鹿燃歌见着那避孕的物件裸露在外,不禁两颊绯红,她赶忙将鱼肠收进了袖里:“还好苗大人还是当地名医,晚月在他府邸休养两日便能醒来,不然……我也保不住你了。”
米豆一听晚月要在清河城留两日,便欢喜地跪立起身:“主子是说,白虎军又能在清河城呆上两日了?”
鹿燃歌心烦地瞄了米豆一言:“干你何事?今日你究竟做了何事,非要将晚月害成这样?”
米豆跪坐回了地上,机灵的转了转眼球:“我若是提起关于先生的事,主子心里又会不快。”
“去给他通风报信了?”米豆这点小心思,鹿燃歌自然是看得出的。
米豆先是一惊,接着连连点头,她深信旧主与新主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容易消殒:“先生嘱咐过米豆,要定期与他汇报小姐的安危……”
鹿燃歌眯着眼,冷笑:“那也不至于毒了晚月。”
米豆瘪着嘴,她眼巴巴地望着主子,觉得她有些变了,但这精明的模样,变得更令她放心了些。
鹿燃歌见米豆半天不愿意说,也没有再勉强,只是一霎间,米豆看到主子的玉容过了一丝苦笑。
“米豆啊,”鹿燃歌身子前倾,去摸了摸那跪在面前的米豆的脑袋,闪烁着双眸,嘴角含笑,“莫要跟着我了,我跟容夕……一条心了。”
听到这里,米豆感到心态崩塌了,她跪坐回地板上,鹿燃歌轻轻收回了手。
怎么可能?
白贤王如此阴晴不定,且拆散了小姐和先生,过去对女子也是狠毒无情,止不住哪日嗜血之习复发了又要加害于主子,这主子现在说变就变了?
“米豆,我从小孤苦,与姐兄相依为命,可是如今……连姐兄也……”鹿燃歌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想起玄邸和竹苑的人一直以为苏琴就是她姐兄,便轻叹口气,“姐兄亦是不闻世事,将自己关在那山脚下,大门不出的,我现在已经是容夕的人,听闻青衣也有了心仪女子……米豆,莫要再对他与我抱希冀。”
米豆眼眶中流泪不止,圆嘟嘟的脸颊上满是湿迹,她跪走到了鹿燃歌膝下,双手抱着鹿燃歌的腿:“小姐,小姐难道忘了先生对你的承诺么?无论你发生何事,只要你再忍忍,待他大事将成,定会将你接回去!”
鹿燃歌环视了一眼空旷的屋子,还好无人,这丫鬟总是藏不住事,任着性子来,若是传到了容夕耳里,就算她今夜再如何努力取悦他,也不一定能保住米豆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