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姑娘,这是去塔宁的方向,你这是要去干什么?你是想凭你一己之力,去解除云襄在塔宁的困境吗?除了白白搭上一条命根本无济于事!”
花月溶的狐狸眼非常坚定,凌厉,果敢,沉声说道:“你让开!如果他死了,我也绝不会独活!”
年轻,高贵的禹枫,突然像七八十岁的老头一样,萎靡,蔫了下去,眼睁睁看她策马奔腾往塔宁奔去,是的,他后悔了,后悔将她带出了楚家堡,后悔告诉了她一切,如今要睁眼看她去送死,却没有理由,没有身份去拦住她!毕竟他们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空气中弥漫了血的味道,整片大地被战刀屠戮声刺激得开始颤抖,屠戮还在继续,一个个鲜活战士生命化为乌有,胡乱横在荒凉的战场上,满目疮痍,血流成河,他们好像被千刀万剐一样,肢体崩裂,躯干支离破碎。
世界仍旧被血光吞噬,傍晚时分了,远远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阳还是鲜血染红了大地。
一身破碎的银色铠甲,沾满了骇人惊闻的血迹,邪魅的眼睛满是血丝,早已疲惫不堪,却仍旧透露出坚毅与不弃,银色军队只剩下区区几人,依然斗志昂扬,哪怕只剩一兵一兵一卒,也要战斗到底。
自封为南疆王的乌术尔,震惊又狠辣的眼神,威严说道:“本王一直甚是不解,一个废物的儿子犯得着他们如此精心谋划,今日一见,果然深不可测,不过十**岁的娃娃,区区五千人在我十万铁骑围困下,竟可可以坚持这么久,实在不可小觑,这样出色的儿子,云昊竟然瞎了眼,会不待见你!”
云襄疲惫沾满血的脸,在夕阳的余辉下有种表态得美感,他杵着战刀,站直身体,似乎傲视一切的王者,冷笑道:“再出色,也是别人的儿子,你要是有个像样的儿子,也不至于亲自出马,有失于你刚自封的南疆王名!”
此话一出,震怒了乌术儿,云襄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你连儿子都没有,没种!你这南疆王是自封的,天下人不会承认!
乌术儿震怒之余,夺过旁边南疆军一士兵手里的战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大步像云襄走来,临头一劈,就在手起刀落那一瞬间,云襄嘴角一丝冷笑,矫健的身子,弹跳而起,一个旋风急转,就灵活得从乌术儿的后背,战刀已经架在了乌术儿的脖子上。
乌术尔这才反应过来,中计了,云襄是找准了时机激怒他,就这么反转了解决。
乌术儿大为震惊,大战三天三夜,战斗到只剩一兵一卒,体力,毅力惊人,即便如此仍旧保持清醒的头脑,这到底是个怎样可怕的年轻人。
夕阳将这片大地照得鲜红,从远处传来了一人一马奔腾而来的声音,在鲜红的余晖中疾驰而来,远远看去,犹如天神下凡。
云襄邪魅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满是惊喜,希冀和不可思议,似乎以为是幻觉一般。
乌术儿看准云襄放松警惕的时机,弯身往后一缩,摆脱了云襄的束缚,手起战刀往下一劈,云襄敏锐得横出战刀,乌术尔的刀重重砍在云襄的战刀刀锋上,蹦出点点过关。
在南疆士兵准备背后偷袭云襄那一瞬间,花月溶眉梢一挑,眼神凌厉,唰唰唰,一枚锋利的袖箭已然直穿乌术尔的眉心,另外两枚插在了近身欲偷袭云襄的两名士兵眼睛里。
见乌术尔一死,南疆军乱了阵脚,进退两难,其中一个将领高举战刀,大声喝道:“他们只有两个人,杀了他们,南疆就此独立,成为神州大陆第四个帝国,为了帝国,为了自由,战斗!”
南疆军在这个将领的带领下,恢复了阵列,士气大振。
云襄轻轻抚摸了一下花月溶的脸,确定一下这不是梦境,邪魅的眼睛,殷红的嘴唇,面向黑压压一片南疆士兵,威严王者一般,指着带头的将领,沉声说道:“谁杀了他,赏黄金万两,封南疆侯,从此废除蛮夷制度,南疆再也不会再有人饿死,南疆不论军民,不受限只栖于这小小的南疆,可同大夏军民一般,自由出入大夏国土,自由商贸,自由通婚,享受与大夏子民一样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