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录给他一把菜刀,让他跟着一起入关,他以为他可以为牛录卖命,跟着牛录过上好日子,哪晓得入关第一次战斗,就被大顺军打白,跟着牛录过好日的梦想碎了。
他一想到做包衣的日子有多苦,就不想再继续做包衣,不想和牛马睡在一起,不想吃猪食,更不想被旗人用辫子打的皮开肉绽,还要跪在地上祈求,要是没有被大顺军打败,他就可以成为抬旗,成为其他包衣中的人上人。
他突然暴起,和聆敬阳怒吼:“杀了我,我不想活了。”
聆敬阳本想放了这些包衣,被这一声怒吼吓一跳,其他将领也是冷不丁被吓一跳,冷如铁走上前就是一拳头,金大手脸颊顿时肿起来。
“想死是不,老子成全你。”
领如铁拔出大刀,架在金大手脖子上,只要一用力,金大手脖子就要被砍断,金大手把脖子抬得高高的,只求速死。
聆敬阳对着人有些好奇,莫非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刚才还害怕死亡,怎么突然变得求死?
他和金大手说道:“跟着我们不比建奴差,只要敢和建奴打,我就收他做我的兵,在我这里,不愁吃不愁穿,没有人用棒子打你,更没有人让你做牛做马。”
金大手仍旧无动于衷,倒是让李如风等人心里热乎,冷如铁见金大手冥顽不化,请求速斩此人,聆敬阳确实想杀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但是还是活生生忍住这个念头,他知道建奴最基本的生产力,就是这些可怜的包衣,想要击败建奴,仅仅从军事上来说,明军,大顺军,大西军,还有后来的郑家军,和未来数年年处于巅峰建奴八旗兵,绿营兵相比较,都处于下风,所以要从其他方向找到建奴突破口,分化瓦解包衣,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聆敬阳问起其他包衣:“他叫什么名字?”
一个半大孩子说道:“他叫金大手,那双手特别大,干农活特厉害,去年一口气给主子,不,给鞑子耕好几亩地。”
聆敬阳很满意这个半大小子,和他说道:“不错,这是赏给你的。”
他从麻袋里给半大小子一把糙米,半大小子眼睛都看直了,这可是糙米啊,他有多久没有吃到糙米,他连忙给聆敬阳跪下,一口气磕了三个头,聆敬阳又给他一把短刀,问他敢不敢和建奴拼一拼。
半大小子有些害怕,在糙米和大刀中犹豫不决,最后一手提大刀,一手握糙米,聆敬阳很满意他的表现,和他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哨总。”
又和其他包衣说道:“老子不杀无辜的人,你们给建奴做包衣,已经是猪狗不如,我今天就放你们一条活路。”
二十多个包衣不敢相信,聆敬阳竟然不杀他们,不仅如此,聆敬阳还让老馒头给他们每个人一个大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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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吃下去,又说道:“强扭的瓜不甜,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给老子当兵吃饷,要么现在就滚回去做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