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敬阳默默看着他,毫不客气说道:“冷庞,你要去应天府,为什么不早一点去呢,李自成破潼关后,你为什么不走?”
“朕,在江北还有数十万军队,怎么会轻易南下,数年前建奴在京城也吃闭门羹,我以为可以守得住,哪晓得朕养了一群废物,废物啊!”
朱由检有些陷入狂躁,他不能接受李自成势如破竹,从陕西打到京城,一路上朝廷兵马望风而降,那些他寄以厚望的将军,大臣都做鸟兽散。
远的不说,近在眼前的唐通,领着蓟镇兵马投降,一来一去,大顺军兵马壮大,朝廷兵马又少了。
“你说这话对得起那些殉国忠臣吗,你可知道京城被攻破前,有多少人选择和大明朝一起殉葬吗?”
朱由检也想起来,在京城收拾尸体的那一天,在那个陌生院子里,有一大群和大明一起走的官员和家属,还有数百不愿意投降禁军将士,最后选择自刎而死。
“你现在说这些,是想让我自杀以谢天下吗?”
聆敬阳轻轻说道:“别老是把死挂在嘴边,你死和不死都不能救大明朝,如果我没有猜错,应天府已立新君。”
朱由检彻底崩溃,他想仰天长啸,都是他优柔寡断,要是早一点去应天府就好了,他和聆敬阳说道:“新君是谁?”
“反正不是太子,也不会是你的其他几个儿子。”
聆敬阳越说越气,眼前这个男人自己不去应天府,也不让太子去应天府,最后被大顺军一锅端整个皇族,导致江南小朝廷,在清军大兵压境时,还为了皇位继承人内斗。
朱由检还是不死心,说道:“或许太子去了江南。”
“幼稚,太子没兵没钱,去了江南,也是傀儡。”
聆敬阳还神秘告诉朱由检,应天府那一位新君,就算是太子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承认太子,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打发太子,心善一点,放太子一条生路,心狠一点,一杯毒酒,送太子去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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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
朱由检被聆敬阳说的满脸通红,仿佛他就是一个幼儿,被大臣戏耍,还和自己呕气。
“够了,朕不去江南,今晚就在一片石和建奴一决生死,明日会有人掩埋我等尸体,也算没有辱没先祖。”
“你给我好好活着,今晚和我一起去一片石,能不能挡住建奴进攻,还需要竭力死战,要是让建奴击败唐通,杀入关内,整个关内没有一支军队可以和建奴争夺天下。”
朱由检很是矛盾,突然说道:“聆敬阳,要是没有挡住建奴,你能否领兵突袭唐通,将唐通兵马化为你的兵马?”
朱由检这么做,是想拥有一只武装力量,聆敬阳麾下兵马数量并不多,却非常杂,其中大顺军非常多,就像聆敬阳说的,军中不能一家独大,想要自立,就要需要其他势力来平衡大顺军势力。
唐通兵马就是非常好的选择,他们之前是蓟镇边军,和大明朝还有感情,只要干掉唐通,那些普通士兵会在一次成为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