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夜幕里挂着一轮镰刀的弯月,闪着清冷的光,周遭挂着零星几颗的光点,落着斑驳月辉的丛丛杂草里,有蟋蟀起起伏伏的鸣叫声……
灯火明亮的教室里,余尊鸿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手里新买的篮球杂志,突然他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人戳了几次,余尊鸿疑惑地抬起了头,发现正是隔壁桌的王海文,露着一排大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黑狗你咋啦?”余尊鸿笑嘻嘻地问道。
“狗你二伯。”王海文朝他扬了扬手,一副要扇他的动作,然后指了指余尊鸿身后,小声地问道:“以贺多少有点不正常。”
余尊鸿顺着王海文手指的方向看去,同桌的陈以贺正俯在桌子上,手中的笔在本子上一遍遍地验算着试卷上的数学题,好不认真。
“设这个未知的值为x,建立一元二次……”陈以贺正小小声地念叨着眼前数学题的做法,并一边在洁白的本子上开始书写解题的步骤。
突然一只肥手伸了过来,手背紧贴在了他的头顶,像是在感受着什么。陈以贺停下了解题,发懵地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旁边的把手放在他头上的余胖子。
此刻的余尊鸿一脸的严肃,嘴巴里还念念有词,反复用手在陈以贺的头上感受着温度,这认真的神色,再给他披件大褂,简直和路口那个算命的瞎子一个模样。
“这也没发烧啊。”余胖子把手放了下来,若有所思地朝王海文说道,说着两人都关切地看向了陈以贺。
他俩那关心中透露着满满做作的眼神,看得陈以贺一阵鸡皮疙瘩,一阵恶寒地问道:“发什么病你们两个?”
“什么我俩发病,是你发病才对吧。”余胖子接过话茬说道,“你干什么?篮球杂志都不看了,看数学题?这还是你吗?”说完,一旁的王海文还附和地点了点头。
“哎,我以为啥呢。”陈以贺无语地甩了甩手,“这不快高考了,我打算开始认真学习了。”一边说还一边拍了拍胸脯,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
“你看你,说话就说话,在这里放啥屁。”王海文不屑地说道,还翻了翻他黑脸上唯一的白色,眼白。
“……”余尊鸿没有说话,只是肥大的脸上挂上了轻蔑的神色,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小缝,冷冷地看着他,手上竖起了代表“和平友好”的中指。
“哎,我就是认真学习而已。”陈以贺腆着脸皮说道,“还有,还有就是黎南沅昨天晚上跟我说…说让我学习认真一点啥的啊…”说到后面,陈以贺的声音还一点一点地小了下去,仿若蚊鸣,娇羞的样子让王海文两人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真的假的?黎南沅和你说话了?”胖子惊讶地问道,张大的嘴巴足以吞下两个茶叶蛋。
“以贺哥能这么有长进?”一旁的王海文也是急忙把身子凑了过来,想听陈以贺说后面的事。
“没啥,就是昨晚跟她回家的时候,她突然叫住了我。”陈以贺一边说一边傻笑着,“让我认真学习,高考加油,还有还有就是,有什么事,高考以后再说。”
“…我觉得…她这个意思可能是怕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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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拒…”一阵沉默以后,王海文刚打算说话,突然感觉到手上被拉了一下,他直接就顿住了,疑惑地看着身旁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