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被子下的顾语不知从哪生来的力气,又或许是柳云云把全身力气都用在了想捂死顾语的手上,一个不防,突然一个咧嘴吃痛,整个人往一侧倒去,摔下了床。
顾语连忙把被子掀开,一只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另只手里拿着的是先前她扯下的针头。
大腿处被扎了好些针的柳云云见顾语起来,想扑上去再次行凶,却被顾语眼快,一把抓住旁边床头柜上的托盘,连带着托盘盛有开水的杯子,一块打向柳云云身上——
“啊!!”
柳云云被泼来的开水烫到脖颈胸口,发出下意识的痛呼尖叫。
这声率先引来了每一层走廊巡逻的黑衣保镖——
保镖进门查看,转而通过无线对讲,报备给了把在书房一切尽收眼底的管家唐顿。
唐顿没着急给请求指示的保镖下话,恭敬询问陆臣的意思:
“主人,您看,怎么处理?”
陆臣眼看着屏幕里顾语满是狠意的眼,食指若有所思地一下一下轻叩桌面,转而什么也没说,只是站了起来——
日子太长,难免枯燥乏味。
他闲的无聊,有点想看看,她要怎么讨他开心,如何跟他行鱼水之欢,人间至爱的事......
陆臣不紧不慢来时,房间已经挤着赶来的管事玲姐和其他俩个女佣。
柳云云刚倒打一耙,说她来送水伺候顾语服药,却被顾语不说分由的撒了气,拿针扎她不说,还恶毒的将开水泼了她一身......
三十多岁的玲姐是这岛上的老人了,是所有女佣的小领导。
见自己外甥女被如此欺负,玲姐脸色很是不好,直接斥说床上裹着被子的顾语:
“顾小姐,这可不是你顾家,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您这样任性蛮横,是不是没把陆爷放在眼里?”
听到这句,门外的陆臣突然不急着进去,反而拉着唐顿,恶趣地听着女人是非的墙角——
只见顾语淡漠地朝玲姐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
玲姐迟疑了一下,但颇有威严,过去就过去,谅她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声,直接把玲姐给打懵逼了。
柳云云和其他俩个女佣也是傻眼楞了。
顾语甩了甩打疼的手,这种自损八百的愚蠢,自己给自己惹不悦了:
“我打了,快汪汪汪、把你家主人叫过来撑腰啊!”
“啊,你个贱人,你敢打我!”玲姐捂着自己半边被打疼的脸颊,一脸怨愤,连身份什么都不顾了,抬手作势就要还给顾语一巴掌——
反正主人也不会入眼看上这小贱人,最后不是死或疯,那也是会被送出岛屿的。
被送来的玩物,连奴仆都不如,她怕什么!
顾语眼快迅速,抓住玲姐打来的手腕,对方禁锢的力道大得玲姐根本挣脱不开,连忙喊旁边愣着的柳云云和俩个女佣手下帮忙:
“还愣着干嘛啊,快来帮忙啊!”
“哦好好。”
柳云云一声应,步子刚一动,却被其中一个眼尖的女佣连忙拉住——
陆臣走了进来,一句话还没吭,柳云云和其他俩个女佣皆惶恐不安,先是跪了下来。
被牵制住的管事玲姐和顾语自然也看见了,趁顾语心不在焉松懈时,玲姐挣脱开,率先告状:
“主人,这顾小姐好嚣张大胆,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
柳云云紧跟着插缝,编造些无中生有:
“是啊主人,我跟她说主人很好,让她安心休养,她口出妄言,说宁愿死也不要服侍您......”
“是吗?她还说我什么了?”声线满是轻描淡写的慵懒,听不出一丝喜怒情绪。
陆臣从进来时,一双眼便落在床上虚弱脸色,眸中却露有坚韧倔强的顾语身上。
“她......她还说您是变态,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