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点名内涵的郁峥嵘面上越加沉重,一再试探反问:“那白小姐是什么态度想法呢?”
“没什么态度想法,他不过是想贿赂我,我是没什么兴趣,给就收着呗,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白染以为老爷子就是想用钱贿赂,让她能尽心出力,保全郁啟曳。
可如果老爷子真存着这种想法,就不会写等郁啟曳死后,集团归她所有了。
这不是等于加速了郁啟曳的死亡。
他的赠予,仅仅只是单纯的赠予了。
不管她能不能保全郁啟曳,也不管郁啟曳能活多久,那已经是他操心不到的事了。
与其被国家纳入国有,亦或是被市场分吃,又或是其他,还不如便宜了白染。
怎么处置是她的事,他只顾报恩,全了心愿。
白染像是想到了什么,饶有趣味地看向身边的郁啟曳:
“你放心,我会养着你的。”
就算他没了集团工作,她也不会饿着他的。
郁啟曳习惯了白染的轻佻厚脸,可这话却戳中了郁峥嵘的痛点。
他冷重了声:“白小姐也不用高兴太早,遗嘱提及的,只是一个名字,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信息,遗嘱也就不具有法律效应……”
也就是说,遗嘱根本就算不上数。
旁边站着的律师听了,刚想作声说点什么,却被身边的秦庚眼尖,将手搭在了律师的手背上。
他知道律师想补充,关于身份信息,只要白染现在补全了,那也是能生效的。
但如今当家做主的是郁峥嵘,他既然说出这种话,就代表不是没考虑到这层。
律师要是这个时候说出来,那就是在跟当家的过不去。
郁峥嵘的排斥态度让白染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但很快,她收敛视线,看向身边的郁啟曳:
“啧,刚才还小小想象了一下养你的情形,这么快就碎了,”
郁啟曳撇了她一眼,像是较劲反驳了一句:“饿死也不用你养。”
这一句反驳在父亲郁峥嵘看来,是极其不成熟的幼稚。
作为过来人,他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白染眼尾含着笑意:“哪舍得让你饿死。”
郁啟曳:“……”
郁峥嵘打断俩人的‘调情’:“这么说,白小姐肯放弃这份遗嘱了?”
白染无所谓:“你不是说无效不算数吗?我都行,你说了算。”
郁峥嵘大概也没料想到白染会这么好说话。
可下一句,郁峥嵘实在是哽噎无语——
“虽然你是郁啟曳他爹,但你也别指望我跟着喊爸,你还当不起,但看在郁啟曳的面子上,给你养个老送个终不是问题。”
郁啟曳可能没法给他养老送终,但她可以啊。
郁峥嵘被气到:“你!!我还真当不起你一声爸,你可千万别喊!更不需要你养老送终!”
前一秒还觉着自个儿子幼稚,现在轮到他急眼了。
二十多年前郁老爷子的脑科手术,他当然也是见过白染的。
别以为保养得当就可以当他儿媳妇,哼!
“不识好歹。”白染一声冷漠,往前看看,几百年来,谁能得她养老送终啊!
要不是舔郁啟曳,她会给他这个殊荣?
郁峥嵘:“!!!”
郁峥嵘说不过白染,就把视线放在自个儿子身上,有意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