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龟灵拉着孔宣的衣袖:“大师兄这时怎么了?怎么这么看一个疯子?该不会是也......”龟灵自从亲眼见识过承慈的实力后,再加上无当一直教导自己师伯一脉最重礼仪。所以不太敢像原先一般对承慈说话那么放肆。
孔宣也不回答,龟灵好奇的看着他。发现他与金琼看着仓颉在地上所画的图案着了迷一般似有所悟。心下好奇也跟着观察地上鬼画符似的图案,看了半天还是不明所以。
承慈看着仓颉画了一阵苦恼的样子,从他手中接过了树枝,在他画的那小鸟旁边写了一个“鸟”字,又在那仓颉画的那小鱼旁边写了一个“鱼”字。然后就静静的呆在那里。
孔宣与金琼看着承慈所写的字,脑中一片清明。似有一束灵光闪过,两人纷纷盘腿席地坐下体悟。仓颉为了造字,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嘲弄者有之,同情者有之,早就习以为常了,见承慈在旁边比画,也不以为意,只不理睬,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瞥了那“鸟”“鱼”二字一眼,一看之下,却是大吃一惊,只见承慈写的那“鸟”“鱼”珠圆玉盛,笔画简洁,哪里是自己画得那两副七歪八斜的图画可以比拟。
仓颉只用手上树枝照着“鸟”“鱼”二字写了一遍,然后又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在睁开眼睛时却是泪流满面,对着承慈一拜道:“道长真乃高人也!洪荒百姓将永远铭记道长大恩大德!”
突然,仓颉却是将手中树枝“啪”的一声折断,口中一口鲜血喷将出来,仰天长哭道:“可叹我仓颉辛苦造字二十余年,到头来却不知世上早有字体问世,留此造字之笔何用?”
仓颉正欲将那手中折断的树枝扔出,却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原来仓颉这二十年来殚尽竭虑想要造,此刻只道自己是做了无用之功,徒留笑柄于世,心神激荡之下,却是晕了过去!
那些旁观的小孩见此情景,一轰而散,承慈却是羞愧有加,心道自己仗着后世所学,虽然本意想提点仓颉一二,但终有卖弄之嫌,没想到此刻却是弄巧成拙,害得仓颉心灰意懒,心道若自己为那仓颉,怕也是这般动作无二。又想道如果造字之举就此耽搁,自己恐怕就是人族千苦罪人。
承慈只赶忙一道玉清灵气挥向仓颉,护住其心神,仓颉自是悠悠转醒!
仓颉只觉浑身精力,更胜以往,倒也知道了承慈的大能,却是面色苍白道:“道长何必救我?”
承慈却是道:“你家住何处,可还有其它家人?”
仓颉闻此话却是一个激灵,复又起身向承慈行了一礼道:“还要多谢道长提醒,仓颉家中还有年迈老母一名需要瞻养,却是不敢就此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