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不会也不该被卷入你们的刺杀中...
他们不会妨碍到你们。
战场在这儿,你们冲我来就是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杀他们?!
在正气阁的阁门之前击杀捕快,王法何在?敬畏何在?!!”
虽说第二句话是废话,但无相却忍不住在心底吼了出来。
一瞬间,他的怒意就被点燃了。
“这些捕快都是有家人的!他们吃官家饭,为的也是养家糊口!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是儿子的父亲,是妻子的夫君,是一家人的依靠!!”
他拳头捏紧,双瞳布满血丝,静静盯着雨夜里庭院中的两颗人头。
咚咚咚~~
咚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诡异无比。
无相忽地明白了。
对方这是足够谨慎了。
是在逼他开门。
他若不开门,对方就会继续杀人,丢进更多的人头。
无相眯了眯眼,主动扬声道:“谁?”
咚咚咚~~
咚咚咚~~~
无人回答,只有敲门声在继续。
无相知道自己不可以去门,因为开门就如之前触碰尸体一般,或许会瞬间进入到无法呼吸的境地,再被加以伏击,那就更糟糕了。
他思索如电,却终究无法再装下去,只能运用劲气从远处拍开门。
但如此一来,他假装受伤的信息就会暴露了。
但这些凶徒,用人命勒索,他不得不妥协。
无相抬手一挥,半空雨丝如化大手,飞扑而出,直接拍开了门。
门扉倒地,雨汽烟尘里,走出一道裹着全身灰斗篷、脸颊也藏在帽兜里的身影,
那身影往前走动,斗篷的篷裾遮到靴子,彻彻底底地包裹了身影,让人联想到某种邪异教派的教徒。
这教徒双手微缩,平直,隐于袖中,好像捧着什么一样。
忽地...
他袖子翻开,露出一双苍白如蜡的手,展开的双手上则是捧着一根蜡烛。
黑色的蜡烛。
蜡烛于雨夜里,突兀地冒腾起了火光。
无相看到这教徒的刹那,已直接出手了,一袖子藏着劲气的风雨划破十多丈空间,笔直地扇了出去。
但火光还是升腾起来了。
忽起忽灭!
紧接着,一个斗笠人闪到灰衣教徒身前,周身劲气轰然而开,化作气罩挡开无相远远一击。
旋即,那斗笠人发出“嘻嘻嘻”的诡异男人笑声。
忽飘忽摇地快速冲向无相,其手抓一柄细剑于身后,气质邪异,姿态邪异,便是这出剑的起手式也极其邪异。
就在火光点燃的刹那,无相心底有生出了强烈的古怪感。
窒息。
如同溺水般的强烈窒息覆笼而来。
他知那黑色蜡烛有古怪,也不停留,
足尖一点,平地而起,飞入屋檐上,往后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