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也不多说,一甩酒葫芦,便转身离开了。
门外,阳光灿烂。
金色的阳光投在白渊略显苍白的皮肤上,黑发散乱,随意垂落,又随风而动,细细看去有种难言的深邃感与古老遥远之感...
不过,谁会觉得他会真的如此不凡呢?
接了口谕,
他得去上课。
看来,不得不使用“凶无忌导航系统”了。
虽说这个“系统”有点凶,但只要他把行为准则设定的足够低调、足够正常,那就应该没事了...
而在动用之前,他还会花费几天时间,努力地让日常变得稳定下来,这样才便于准则的树立。
一切都是为了修炼啊。
......
片刻后,墨娘和白渊都去远了。
华妃这才出声道:“渊儿是不是在乎他那个老师啊?”
曹沁愣了下道:“娘娘何出此言?”
华妃道:“若是不在乎,他过来干什么?”
曹沁道:“殿下得了皇上口谕,寻不到朱玉墨,自然会...”
但她话还没说完,华妃直接打断道:“你找机会去告诉渊儿,朱玉墨是无名先生的女人,然后你把无名先生是什么人告诉渊儿,让他不要惹事...”
华妃的神色难得的有些严肃。
她很清楚无名先生的恐怖和能量。
那就是黑暗世界里,坐在高位的君王,其自身实力和明面实力,甚至幕后实力,都深不可测。
更重要的是,无名先生和华家根本没有冲突,只从渊儿可以顺利拜朱玉墨为师就可以看出。
这种人,既不是敌,那便不要是敌。
曹沁明白了华妃的意思,恭敬道:“娘娘,属下明白,属下会去和殿下说明。”
华妃想了想又道:“等吕匡离开学宫后,你跟着他,看看他想做什么,之后再来向本宫汇报。若是未怀我说的那般心思,那便不用管,但若是不知好歹,本宫自会弄死他。”
“是,娘娘。”曹沁应了声,又问,“我需要特意暗示一下刚刚的事,以示警告吗?”
华妃冷冷道:“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曹沁莫名地吓了一跳,娘娘身上此时散发的阴冷气息,恰如老爷子脱了上衣露出肌肉时候所散发的阳刚气息...
华妃露出笑容道:“曹姑娘,这些阴诡的事你不懂...江湖上讲究的是直来直去,因果相报。
可朝堂不是,在朝堂上你永远不可以用一件事去杀死被这件事牵连的人...你得等风平浪静了,等你要杀的人不在高光之中了,再用另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去杀。”
曹沁也是聪慧,想了想便明白了华妃的意思...
她讷讷道:“若是,短时间没有那足以杀死对方的无关之事呢?”
华妃笑道:“那就造一件好了,这阴诡风云里,本宫拨拨手指就能要了这些小家伙的命。”
曹沁只觉此时的娘娘有些可怕,愣愣道:“怎...怎么做?”
华妃看了看天色道:“现在还早,你能取到吕匡写的字吗?信件更好。”
曹沁想了想道:“吕匡身份一般,此时又在学宫中,要取他的字易如反掌。以前我常帮老爷子做这种事,看完了我还能帮送回去。”
华妃道:“我去马车等你,你想办法速速取来。”
曹沁恭敬道:“是...”
...
...
时间推移。
暮色时分。
马车中,华妃已经熟练地模仿吕匡的字和措辞写好了一封信。
信是给靖王的,内容大抵是吕匡说自己在吕家不得重用,想要投奔靖王,故而刻意挑拨弘王和六皇子之间的矛盾,点燃双方战火以让靖王坐收渔翁之利,以作为投奔的礼物。
华妃显然是个中高手,别说字迹模仿了,就连所有的小细节,甚至一些小习惯,全部把握到位。
她把信交给曹沁道:“吕匡若有异动,你把这信塞给他吕家的对头去,唔...本宫再与你说说塞的小技巧。”
曹沁:......
“请娘娘赐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