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开始时,她为威廉提供帮助,只是因为他在对角巷的时候为她站了出来,而且似乎他们同样是海森堡的粉丝。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对威廉的观点也在一点点的发生着改变。
威廉就像是一个魔术师。
他平时孤零零的,可在说起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时,却又喜欢长篇大论,而且也不在乎他的听众是否真的感兴趣或者是否在听——可他的话却又仿佛是有着某种魔力,尽管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诞或是狂妄,可当她仔细思考时,却又好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总该是帽子里的最后一只兔子,或是最后一条彩带了吧,就是海森堡,恐怕也想不到更多的点子了。”
每当佩内洛这样想时,威廉总会做出让她感到新奇的事情,甚至到了最后,佩内洛惊讶的发现,原来他竟然就是海森堡。
这简直是小说里才会有的情节。
可它却偏偏发生在了霍格沃茨。
“我那时已经没法在伊法摩尼待下去了,好在邓布利多教授给我提供了一个选择。”
威廉向她解释了他之所以来到了霍格沃茨,以及停止在期刊上发表文章的原因。
“他们怎么能这样!”
佩内洛愤慨的说道。
“但这也不一定是一件糟糕的事情,虽然坐船来到英国的确是挺难熬的,但我转学来霍格沃茨也得到了许多,不是吗?”
威廉拍了拍她的手,佩内洛也没有躲开。
虽然如今其实已经有了从美国到英国的航班,美国的魔法部也算得上开明,但他们还是没有开明到认为这是一种安全的交通方式,坚持让威廉坐船出境。
“所以我其实是很感谢邓布利多教授的,是他给我提供了这个机会,而且也给了我非常高程度的自由——很多事情,包括这里,如果没有他的支持,都是原本不可能实现的。”
回忆着这段时间的体会,威廉不得不承认,在你自己脑门上没有糊一个闪电形状的标记,以及没有吓唬住在孤儿院的其他小孩时,邓布利多都算得上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师长。
“他毕竟是邓布利多教授。”
佩内洛突然莫名的感到有些失落。
“但邓布利多教授只是给我提供了一个舞台,但这个剧院的演员才是真正让我产生了兴趣的原因,比如某个要我更换一个说法的同学。”
想到了那时佩内洛生气的模样,威廉不禁感到有些怀念。虽然那只是在几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可他却记得,第一次做那个怪梦,正是在和佩内罗一起捣鼓出迷情剂之后的事情。
威廉对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个怪梦,以及为什么另一个自己会消失一直都有一个很魔法的猜想——那是因为他主动的想要参与到这个世界中来,而非沉浸在这是一个过分真实的梦境中的错觉。
“那是因为当时有一个笨蛋提出了一个错误的问题。”
佩内洛撇了威廉一眼。
她还记得那时的威廉,尽管来了霍格沃茨,却还是像个外来人似的,无论和谁打交道都保留着一段距离,尽管嘴角挂着礼貌的笑容,却无时不刻都透露着一种疏离感。
“但现在不一样了,不是吗?”
她对自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