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废话,我一剑斩了你!”
陆文霜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
殷玉珠:“我……”
这一个个的,怎么都是这臭德行?真当祖奶奶我好欺负吗?
要不是——
殷玉珠瞪大眼睛,目光落在陆文霜腰间的长剑之上。
“斩我?就凭一把黄品兵器?”
殷玉珠不屑地说道,“瞧见没,天品!”
她拍了拍自己腰间的短剑,“你修为不如我,兵器也不如我,凭什么斩我?”
“要不是祖奶奶我不想跟你们这些小辈计较,你们以为你们会是我的对手?”
“你试试?”
陆文霜一脸战意,身上剑气冲天。
殷玉珠翻了个白眼,这些人,是正经人吗?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呢?
“我不喜欢欺负小辈。”
殷玉珠傲娇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陆文霜有些遗憾地把渊虹剑收回鞘内,她还真想跟这个据说活了上千年的老女人打一场。
可惜了,老女人年纪挺大,胆子却只有一点点——
要是殷玉珠知道陆文霜心里怎么想,她一定会转头跟陆文霜斗个你死我活!
但是殷玉珠没有读心术,她当然不会知道陆文霜在想什么,她在溶洞里溜溜达达,也不知道是被人忘了还是怎么的。
竟然真的没有人再来管制她的行动。
这让殷玉珠感觉自由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无趣。
尤其是她路上遇到的每一个士兵,不管她说什么,对方都是不理不睬。
好几次,她都快忍不住真的要动用一些手段了。
可是想想,那样也太无趣了。
她越挫越勇,反倒更加有斗志了。
她还就不信了,这些人,意志能这么坚定,竟然能不受诱惑!
接下来几天,她不断地在溶洞里溜达,除了库房等几个紧要的地方,周恕等人,真的没有再软禁她。
不过她蛊惑众人的计划,也遇到了莫大的挫折,连那个她最有把握蛊惑的王信,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其他的人,见了她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她连多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连连受挫,殷玉珠反倒是来了劲头,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溶洞里到处溜达,不管是遇到谁,她都要上前说两句,也不管别人搭理不搭理她。
周恕这几天其实也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对殷玉珠,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
他还想着,一旦这个女人敢用媚术诱惑十国联军中任何一个人,他就能找到理由出手废了她。
但是虽然她不断受挫,但是自始至终,她从来就没有施展过媚术。
其实那天在议事大厅,殷玉珠也并没有施展什么媚术,只不过她媚骨天成,平时她刻意收敛还好,一旦她不收敛了,那股魅惑之力,还真没有几个男人能顶得住。
殷玉珠的谨慎,让周恕一直没有找到动手的借口,到后来,他也懒得继续盯着殷玉珠,只是安排了萧江河他们稍加注意。
至于周恕自己,则是重新回到了铸造房内,每日和几个铸兵大匠一起研讨铸兵之术,如果不考虑他们这是身处敌后根据地,这样的日子,倒也轻松舒心。
这一日,周恕正准备尝试一种刚刚与几个铸兵大匠讨论出来的铸兵手法,忽然看到殷玉珠的脑袋,从铸造房的门口探了进来。
他的脸色顿时一黑。
虽然说在这华夏阁妖界分阁之内,铸造房不算什么机密场所,但是就这么被殷玉珠进来了,竟然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史松涛最近有些懈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