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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父亲已经死了……他找遍了所有地方,再也找不到父亲了。
也等不到父亲回来了。
……
第二天,任平生将父亲的尸骨葬在了王府后面的花园里,他现在已是北荒的王,但无暇打理凡世间的事情,只能将北荒暂时交给沈从云了,这些年北荒饱受宁王侵害,要恢复起来,也没有玄朝其他地方那么快,等他将来踏入神墟之境时,那时再降下福泽,永守北荒安宁。
接下来,他要去找何伯,他总有一种预感,当年有很多事情,父亲告诉了何伯,何伯却没有告诉他,有关母亲的任何事情。
任平生一路御剑来到当年的古桐镇,此处离七玄宗不远,二十多年了,也不知何伯是否还在这里。
时值初夏,镇上苍翠欲滴,由于紧邻七玄宗,古桐镇也是灵韵生动,任平生循着当年记忆,往东镇口而去,已经隔了二十多年,想必那间小屋早已不在了,果不其然,当他找到之时,昔日那间四壁萧然的小屋,已经修成了一间不大不小的院落。
“沙——沙——”
院子的两扇门敞开着,里面传来扫地的声音,任平生轻轻扣了扣门上的铜环,没等人出来,便走了进去,那扫地的小生抬起头来,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白衣少年,与他当年差不多大小。
“这位公子,你找谁?”
少年见有人来访,便停下了动作,任平生往院里看了去,有三间小屋子,其中一间紧闭着,上了锁,想必已经久无人居,问道:“我打听一下,这里……是何伯的居处吗?”
少年想了想,说道:“何伯……你是来找爷爷的对吧?”任平生见他年龄不大,又称呼何伯为爷爷,不知与何伯是什么关系,便点头道:“正是。”
少年道:“请问公子,‘娥皇女英剑’第七式如何使。”任平生摇了摇头:“娥皇女英剑有第六式和第八式,唯独没有第七式。”
“公子,请稍等。”
少年将手里的扫帚靠着一座磨盘旁放下,然后走进了屋里,拿出一把钥匙,开了那间上了锁的屋子,从屋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夹在肋下,又锁上门,这才向任平生走来,把盒子向他递来:“公子,给,这是爷爷让我交给你的。”
任平生接过盒子,里面空空的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有些疑惑,又问道:“何伯他人呢?”
“公子,请随我来。”
少年又将他带到院落的后面,只见那三四丈见方的平地里,中间耸起一座小小的土坟,碑上是何伯的名字。
“爷爷两年前走了,临终前让我把这个盒子交给一位公子,爷爷说的人,想来便是公子你了。”
“何伯……”
任平生走到碑前,慢慢蹲下身去,伸手抚摸碑上的名字,一阵酸楚涌上心间,当年他和何伯去七玄宗,路过的那个雨亭,一幕幕,此时也涌现在了他心头。
“何伯,你看见天上的雨了吗?”
“雨从天上落下来,到了地上便消失……凡人也是一样,生命短暂,犹如这天地间的雨。”
身后的少年,不知何时离去的,任平生扶着墓碑,慢慢站了起来,这时才打开老何留给他的盒子,原来里面是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