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不理会庭院众人惊愕的眼神,杨默缓缓站起,看向脸色煞白的李秀宁。
这首诗,纵然是放在李秀宁身上,也不为过: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看着杨默深情款款的念完,李秀宁有些恍惚,又有些失落。
你能为师云容抄一首,便不能为我也抄一首么?
杨默自然无法知道女儿家的心思,他看向宋之问:“这首诗是我抄的没错,但并不是抄的你宋之问的。”
他看向李白:“写这首诗的是李白。”
“诗名清平调,乃是李白醉酒入梦,受梦中君王所邀,为其妃子所写。”
杨默看着宋之问,哂笑道:“难道那场醉酒中,你宋之问也曾受邀?”
“胡说八道,喝的酒醉不醒,如何能做的了诗?”
宋之问一听梦中所写,略微一愣,旁边的柴绍却没有文人那么多的心思,只当做是杨默狡辩之词,直接反驳。
“酒醉不醒,如何作的诗?”
杨默忽而哈哈大笑,笑的是前仰后合,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旁人全都以为他是被揭穿抄袭之后,急火攻心,得了癔症,言行举止已经开始疯狂起来。
李秀宁也是跟着十分担心,刚想起身,却被身边的王老夫人按住。
“老夫人...”
看着李秀宁着急的面孔,王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慈眉善目轻声道:“丫头,你可不要眨眼呦。”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疯了疯了,杨默真的是疯了。
居然敢作出这等诗来。
天子呼来不上船?哪个天子?难不成是你杨默么?
虽然你曾经有过当太子的机会,但现在已经没了,可却居然还对皇位也有觊觎之心?
但更多的人则是对这首诗的第一句话嗤之以鼻。
李白斗酒诗百篇?
饮酒一斗,就可以作诗百篇,当真是胡说八道!
世间哪里有这样的人?
见周围人面露不屑与不信,杨默轻声喃喃:“也是啊,我的李白兄弟,还没喝醉呢!”
“太白,可能饮酒么?”
李白早就等着杨默反击,听到这话,也跟着大笑起来:“只怕府中没有好酒!”
坐在席间,李白早就独自喝了两壶闷酒,满脸通红,站起身时摇摇晃晃,一副喝多了随时倒地的样子。
只有杨默知道,喝一壶酒的李白和喝一百壶的李白都是这幅样子。
永远让人以为再来一杯他就倒下,可不管十杯百杯,他依旧如此。
王开见李白这幅样子,又见他腰间别着剑,想起太原城内说李白喝醉就喜欢耍剑的传闻,脸色阴沉:“他不能再喝了...”
唬的刚想去搬酒的家丁赶紧低头站好。
“让他喝!”
王老夫人一听李白要喝酒,心里欢喜不已,诗仙喝酒那可是名场面,自己岂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