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显著,果然一见小鸭如此,两人心情就好了许多。
不过,接着小鸭突然间拍腾翅膀冲向了千仞雪,这一变故让两人都吓到了,然后这份惊吓又变成了惊愕,
因为,小鸭突然冲向千仞雪,双翼止住千仞雪双手动作的同时,脖子一伸,喙直接亲在了千仞雪脸上,就像那天比赛的结局……
“太可恶了,小鸭!”
说完,雪欣就在房间里追赶着若无其事般还逃跑着的小鸭,而千仞雪则摸着小鸭亲过的地方,脸上的惊愕变为了苦笑……
“那么,我们走了!”雪欣挥了挥手,潇洒地抱着因被“修理”而羽毛被搓揉乱了的小鸭,毫不犹豫地冲出了门口,一点儿也不托泥带水。
深呼了一口气,千仞雪呆呆地看向雪欣离别的地方,“雪上空留马行处”,“惟见长江天际流”,泪水莫名地想流出……
突然,一个身影在这时出现在门口,倾斜只露出上身,吓了千仞雪一跳,急忙眨眼收束快要流出来的泪水。
定睛一看,却是刚走一会儿的雪欣。
“怎么回来了!?”双眼微红的千仞雪又尴尬又着急地问道,被杀了个回马枪的雪欣打了个措手不及。
“没什么,”雪欣自认为帅气地用手梳了梳头发,不知廉耻地继续说道,
“就只是在想,几年之后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成年的清河哥哥,女装起来一定更加好看了……”
“滚!”千仞雪恼羞成怒地打断了雪欣的调侃,一个枕头向雪欣如子弹般急速飞来,而雪欣在千均一发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过了打击。
“啊!谋杀亲弟了!”雪欣夸张地喊道,样子又作做又欠揍。
“噗嗤——”被雪欣夸张举动与滑稽表情带来的喜感逗乐了,千仞雪忍俊不禁,都笑岀眼泪了。
当笑声平静下来,看到千仞雪发自内心的笑容,雪欣终于心满意足地向千仞雪再次告别:
“我走了清河哥哥,这次是真的了。记得想我哦,再见了欧尼酱!”
目送着雪欣豪迈的离去,千仞雪忍住笑容,走到门口,捡起了枕头,看向外面——
雪欣的确真的离开了,但她却呆呆地出神看了许久,宛如目送孩子出远门的母亲。
回到房内,锁上房门,千仞雪颓废地倒在了床上,抱着柔软的被子,岀神发呆似的。
又想到刚才雪欣滑稽的表演,千仞雪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丝毫不顾自己的反应多次暴露了真正的她:娇羞、生气、开怀大笑,绝不是雪清河应有的所做所为。
这大笑是如此强烈而不可控,以至于千仞雪自然地将脸埋在被子里。
然而千仞雪身体因大笑而产生的震幅越来越大,最后都演变成了剧烈的抽搐。
而当千仞雪再次从被中抬起头喘气时,她的表情已从大笑变为了大哭,身体的震动显然不再是因为大笑,而是极度的悲怮所致。
泪水已经浸湿了一大片被子,但千仞雪丝毫不顾地继续埋脸其中继续哭泣,透过被子能听到沉闷反复的、因悲泣而嘶咽颤抖的声音:
“小欣……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