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一年前又出了意外,那时公司发展缓慢但还算有潜力有个大企业打算融资,派人去马修的公司视察。
当时马修在公司已经干了好几年刚从小职员的位置爬到了中层没多久,那人办公室正好在马修那层,不过过了一个多月他都没看到过那人,公司同事说视察其实早就做过了现在那办公室现在不过就是来挂个名而已,好像还说那人是那家大公司董事长的唯一继承人来着。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
一天早上马修去公司上班,一大早就听见同事说那间一直空着的办公室终于来人了,主管正在和那个从未露脸的太子爷谈话。
午饭时间主管领着人进来一一介绍着他们公司不可或缺的骨干们,轮到马修时他埋着头一言不发主管也没在意介绍完就去了下一间办公室。
那个人马修认识,从对方进门瞬间就认出来了,高中时代他的噩梦里就有他的脸,自从法庭判决那天之后他就再没有见过他们,不过有些只言片语说他们因为那件事错过了高考只能复读一年,到第二年也只是去了一个和马修差不多的学校,之后就没了消息。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马修立刻离开回了家,他不知道对方记不记得他又是否认出。也许没有吧不然早就出事了,明天他应该也不会去公司的不用担心,马修喝着酒自我安慰道。
第二天他去公司时特地看了眼那间办公室,门打开时有个漂亮的女同事从里边出来出来,那人在里边。
那天除了因为工作原因被上司骂了几句外依旧如常。
没事的,没事的。
马修看着镜子对自己说,如果真有什么事你不早被开除了。
之后马修继续着自己的工作,那间办公室依旧时常无人,不过那人来的次数多了起来。不过应该和马修没什么关系,他自己这样想。
但自那以后马修就经常犯错被上司逮到,各种莫名其妙的的本不属于他工作范围的事被安排到他头上,完不成就是挨骂扣工资,后来他的工作被其他人顶替他被派到另一个部门工作。
每个月领到的薪水越来越少到后来连日常生活都成了问题,他知道原因可是毫无办法,他跟公司签订了合同,合同没到期离开就要赔偿很大一笔违约金,他付不起,只能这么耗着。
而且离开之后还能去哪儿?
马修的职位一降再降,每月的薪水也因为他的“不称职”被扣了很多,最后到手的甚至连房租都付不起了。
没过多久谈了几年的女朋友也和他分手了,他的生活又一次跌入低谷。
也许再也不可能起来了。他想。
马修买了啤酒去了公寓的屋顶一个人喝到深夜,酒喝的差不多了,易拉罐空酒瓶遍地。他拉开最后一罐啤酒走到水泥围成的一米高的围栏旁。
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炫彩夺目的光把城市映成了白天,沿街的路灯亮起,远处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各色相交的光交织在一起融成金色的光晕把马修笼罩在里面,他低头看了一眼,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会路过。
他依在水泥围栏上一口气喝光后把易拉罐扭成一块儿捏在手里,手伸出护栏外手指一根根松开,松开第四根手指的时候易拉罐掉了下去。
过了几秒时间,易拉罐落在旁边的草坪上什么声音也没有。
马修呆呆的站在天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欢呼声惊醒了马修,他看了一眼好像是不远出的广场在举办活动,正有一大群人站在那里高兴呐喊着。
他看了看手机时间不早了,转身离开,走时不忘收起来地上散乱的易拉罐和啤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