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崔宣庆、崔恭礼立显苦不堪言之状,进退两难。
好似。
掉进了茅坑里面。
死了也就死了。
不死。
也得吐出【翔】来。
这可咋整。
“两位兄弟!”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
“跟着我,肯定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怎么样?”
“信我么。”
话音刚落,却听馆陶公主抢在崔宣庆、崔恭礼前面。
十分乐意。
“驸马哥哥,你当真会让父皇和众哥哥们安然无恙?”
“这个自然,我说一不二。”
“嗯!”
听罢,馆陶公主竟然欣然接受。
“这个结果再好不过了。”
“我原本还害怕我们的这两位驸马,会死于非命呢。”
“既然这样,就让他们跟驸马君临天下,也省的我们替他们提心吊胆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
崔宣庆、崔恭礼简直不相信这是公主们的言为心声。
咋地。
你这是怕守寡?
不对啊。
我们又没有正式拜堂成亲?
你们改嫁也无所谓啊。
想着,两人各自往馆陶公主、真定公主的秋水剪瞳里面望。
顿时,吓出花来。
麻麻的。
这深邃的眼色没一点爱意不说。
倒更像是吃定了他们的意思。
敢情。
她们才是咬住了【翔】的主儿,给香饽饽也不换的意思。
咋地。
瞧我们好欺负啊。
“愣着干啥!”
“还不听你驸马哥哥吩咐。”
馆陶公主一声娇嗔。
吓得崔宣庆、崔恭礼二人立马便匍匐下拜。
彼时。
馆陶公主往乔师望那里瞧去,信誓旦旦。
“驸马哥哥,你随便吩咐。”
“我给这两个不成器的做主了。”
“他们若是敢悖逆你,你只管告诉我们。”
“我们管保他们掉层皮。”
闻言,殿上所有人,俱都一愣。
你们可是真虎啊。
哪里有亲女儿让丈夫陪犯臣贼子,一起坐上叛乱的!
为了活他们的命?
为了他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乔将军的话能信?
你以为。
他真敢留下祸根?
而不斩草除根?
这不跟自己自掘坟墓一样么。
等哪天睡醒了,就算没有他们来拨乱反正。
或许,这祖坟都会被他们刨了啊。
乔师望点点头,遂吩咐崔宣庆、崔恭礼诸多事宜。
“两位兄弟!”
“我不称帝!”
“咱们的脑袋可都別在裤腰带上。”
“你们或许不知道。”
“父皇也给你们下毒酒了。”
“若不是我也给你们换了底儿,现在的你们也只是尸体一具。”
顿时,崔宣庆、崔恭礼二人豁出了胆,骂出口来。
麻的。
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忘八羔子的。
反了。
我们反了。
反正公主都给自己撑腰。
没理由不反。
“兄弟!有事你说话,我们铁了心了。”
“就跟你篡位夺权了!”
“这样的结果,最好!”
“也省得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有哥哥你在!”
“我们兄弟俩就不信这李唐天下还有更牛逼的存在。”
过后,半晌不言语一声的南昌公主和安平公主算是彻底沦陷了。
这样也好。
反正皆大欢喜。
父皇成了太上皇。
哥哥们也省得成天为党政闹心。
真到了血洗李唐天下的那一刻……
或许会比分娩还要痛上万千倍。
她们算是瞧出来了。
馆陶妹妹和真定妹妹不是也想通了么。
有她们驸马哥哥继承大统,总比那某些异姓王在成天打算着这把椅子要好太多了。
凭驸马的文成武略,真要搞出名堂,那还不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