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青当下只顾埋头前行却是没有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此时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是一双眼睛,
而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昨日才在大悲寺见过的惠明。
“梵文经……达摩剑……”秦寒青仔细回忆着那个斗笠人的招式,除了那举止怪异的惠明却是再也想不出第二人来。
一念至此,秦寒青不由又开始担心那对父女的安危,“他们到底去了哪里?生死簿只说她还有十年阳寿,却未注明她这十年会怎样度过,若像前几世那样倒还不如早日被阴差拘回地府也比现在这生不如死要强上百倍……”
秦寒青心中悲凉,却又无能为力,步履蹒跚之间却是已经回到了百草堂前。
像往日一样,门口依旧挂着那盏猩红色的灯笼,虚掩的木门之间映射出微弱的光线。
推开木门,前厅内冷冷清清与之前的人满为患形成鲜明的对比。
“老陆……”秦寒青换目四顾却是没有看到陆岐黄的身影。
心中正感到奇怪,却见陆岐黄风尘仆仆的从外边走了进来,看到秦寒青顿时埋怨起来,“你这一下午都跑哪去了,害得我一通好找,还以为你又在什么地方晕倒了。”
“放心,自从吃了你的药身体比之前好多了。”秦寒青苦涩的笑了笑,心中却是有些感动。
“哦对了,我已经找到他们了。”陆岐黄道。
“在何处?”秦寒青脸色一紧连忙问道。
“他们嫌那家客栈贵搬到了一个便宜的地方,正好那掌柜我认识,已经交代妥了。”陆岐黄道。
“那就好……”秦寒青脸色一松,心中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你下午是不是去悦来客栈找他们了?”陆岐黄便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这样不但会害死自己还会害死人家!”
“我……”秦寒青神色一滞,悲从心来。
“算了,以后谨记便是。”陆岐黄叹了口气,背着双手走进了屋子。
秦寒青遂也收敛了心神,正要迈步回屋却是突然想起了吕紫川,“吕道长还没回来?”
“可说呢,你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陆岐黄摇了摇头,独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怎么会这么久?”秦寒青面露疑惑。
“放心吧,”陆岐黄端起茶碗喝了口道:“我这师兄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嗜酒如命,说不定现在正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喝得起兴呢。”
“哦,”秦寒青皱了皱眉,心中却是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但愿不要误了明日的大事。”
“不会不会,他答应别人的事从不食言。”陆岐黄再次喝了口茶道:“你这一下午除了去悦来客栈是不是还去别的什么地方?”
秦寒青道:“风雷镇。”
“风雷镇?”陆岐黄一惊,连忙放下茶碗道:“那地方不是早没人了吗,你去哪里做什么?”
“去追一个人。”秦寒青随即将之后遇到的事情告诉了陆岐黄。
陆岐黄闻言,脸色大惊,沉吟了片刻才道:“如此看来,大悲寺之行已经打草惊蛇,接下来恐怕还会遇到更多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