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猫哭耗子,昨夜的贼人是否同你一伙的?”朱定中见其故作可怜,心中生愤,厉声问道。
“你……”木语风算是听明白了,想来是夜间有刺客寻上山来,所以杨觉现今这幅模样,他们这是把这笔账全算在了自己头上了。想到这里,委屈之意渐消,顿起愤恨之心,秀眉紧蹙,死死的瞪着朱定中。
“定中,他们断不得是一伙的。”杨觉说不上几句便喘着粗气,显然是因着受伤内劲不足,气虚伤神。
“那也是她引上山来的,和她也脱不了关系。”朱亭山有些气急败坏,恶言相向。
“怎么了?爹、爹你怎么了?娘、大师兄,我爹是怎么了?”杨觉刚想出言将其劝退,还不及开口,杨一清听着争吵声寻了进来,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父亲脸色煞白,有气无力的坐在那,急里忙慌的蹲在父亲身前,左右问道。
而钟宁也随之跟了进来,他不敢紧随着杨一清。悄悄的打量了一番,便走到了王沁身边,用手点了点王沁,昂着头悄声问道:“杨伯伯这是怎么了?”
几个人都不做回答,杨一清看着在场的几人,心中便猜着了大概。她起身走到木语风跟前,昂着头,双目泣血,道:“你刚上山,我爹便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是你干的,为什么要伤我爹爹?”
“放肆!”杨觉气息不稳,急言之间大声咳嗽了起来。
“爹……”杨一清见父如此,心中急切,此时轻轻顿足,心中又是气愤又是委屈,眼见着就要掉下泪来。
“师父息怒。”朱亭山看师父动怒,急忙帮着杨觉轻拍着后心,杨觉止住咳嗽,调整了内息,长长舒了一口气。
“什么狗屁名门正派,竟做些嫁祸于人,泼别人脏水的龌龊事。好,就算在我头上好了,反正你们人多,我也打不过你们,干脆便一剑杀了我,教这天下各派也好好看一看这断剑山庄的手段。”木语风气愤已级,双眼通红,恨恨的说道。
“你……”
“好一个……”
“住口!”两个弟子话刚出口,杨觉手做掌势,重重拍在了身旁案几之上,几个人戛然而止。他们是有些时日没见过师父发这么大火了。
“我常跟你们言道,要善意度人,你们现如今和那泼妇有什么区别。”杨觉言语激动,跟着又咳了两声。弟子们刚想上前,杨觉右手轻轻一摆,接着示意木语风于右边坐下,说道:“姑娘海涵,这其中有些缘由,杨某也想问问清楚。”
木语风听着心中之意稍渐,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客气的,疾步而至坐了下去,悻悻的说道:“你问吧。”
“既是如此,我便有话直说了,姑娘于那飞柳门有何干系?为何于此地现身?那飞柳门为何又要抓你?”一连三个问题,也是不断困扰着杨觉的三个问题。
“我算不上飞柳门的人,我顶多算是他们门中的丫头,至于我为什么出现在这,一年前,我两个哥哥自门中跑了出来,我听说他们发现了我哥哥的踪迹,要出去抓我两个哥哥回来治罪,便跟着他们悄悄溜了出来,然后不巧就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便要抓我回去。”木语风目不直视,只暗暗的盯着地,杨觉问的简单,她也不过多赘述,一幅俏脸像是被霜打过,嘴巴也跟着翘的老高。
“你还有两个哥哥?他们为什么要自门中跑出来?”杨觉接着问道。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那两个哥哥也是命苦,算是门中的奴才,打小便受柳姓门人的欺负,他们说我哥哥暗地里偷师学艺,在那飞柳门,暗中偷艺乃是门中大忌,若被抓住,轻则废去武功变做废人,重则性命不保殃及家人,他们口口声声要治我哥哥的罪,我两个哥哥没有办法,便逃了出来,直到几天前,我才一路跟着飞柳门的人到了这里,却不巧被发现了,之后便遇到了他,这以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就一路便到了山庄。”木语风说着轻轻撇了一眼朱亭山,四目一交,便移转开来。
“你那哥哥叫的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