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剑落见此稍做思量,还是就此忍住,双目见火,死死盯着柳长风。
杨觉也教吓出一身冷汗,此去较远,纵有搭救之心,可也是为之不及。见朱亭山只是受了些伤,并未伤到要害,这才长长舒做一口气。
“你怎么样?”木语风扑上前来,扶着朱亭山,一汪清泉眼看就要破堤而出,转眼狠狠言道:“狗贼,你们活活逼死我两位兄长,今日又来寻我,今日还要对我动手,你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一枚暗器破空飞来,转念已至,木语风实在是避之不及,双目紧闭,一声尖叫。
朱亭山全身都教吓做冰凉,一颗心脏似乎也被冻住停止了跳动,纵使想出手相救已是不及,电光火石之间,一柄长剑斜下递出。“叮……”相击之下,剑身不住颤抖,发出阵阵剑鸣。
朱亭山回神过来,原是小花师叔实在看不过眼,递出了手中长剑,只见花剑落目光有如恶鹰,不移他处,自牙缝中低低的蹦出几个字:“快走。”
朱亭山闻言不及言谢,忙忙拉着怔怔的木语风退到了台后,于王老爷子并做一处。
“便是如此不讲江湖道义?”柳长风面上依旧是如沐春风,转而像是想起什么要紧事一般。
“万般皆有缘由,既是如此,我看杀便杀了,倒是为江湖除害。”
“好好好。”柳长风却像是开心已极,不住的用折扇拍着手。
“不过她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我门中的两个下人,也就是这贱婢的两个兄长,犯了我门中禁忌,怕遭受责任便逃了出来,就在几日前,死于当年的司命刀客丁勉之手。两个贱奴死便死了,也没什么打紧,那丁勉现如今寻他不着,我飞柳门也不想再去追究。胡掌门,此后之事还要不要我接着说下去。”柳长风满脸的坏笑,欲将钟宁之事搬弄出来,自认拿住了断剑山庄的七寸,好生的得意。
“丁勉,丁勉已是多年不见踪迹,如今怎么重出江湖了?”天蚕剑派的苗文峰老爷子闻言和一旁的韩当低声议论着,不知接下来还有什么隐情。
“柳门怎么又和丁勉扯到一起?依照场面的情形,肯定有些不与人知的秘密。”台下听闻将丁勉也牵扯出来,也都感到此事绝非杀人劫女这么简单,都在看着断剑山庄作何说法。
胡琏脸色说不上的难看,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必阴阳怪气。”杨觉本就心生不快,此时对方抖出来意,杨觉也就再坐不住了,自座中缓缓走到了台前。回身站定,冷冷言道:“你那门人是我徒弟朱亭山所杀,在我看来出于救人,也不算失了江湖道义,倒是义举一桩。”杨觉心中本就不舒服,知晓若想保得徒弟周全,此战是必不可免。况且柳长风还想将钟宁之事牵扯出来,其心险恶,恐怕借着朱亭山之事来讨说法也只是一个由头,此时由他人说出,不如自己坦荡些,将江湖各派也看一看。
胡琏没想到一向稳重的杨觉竟会出得此言,一脸的急切说道:“师弟。”
而一旁的花剑落可是开心的紧,看到师兄今日如此狂妄,面上竟挂满了不怀好意的笑意。心中暗想:“他们若是能打起来就更好了,可是有些日子没见过这位师兄的身手了。”
台下之人心中更是诧异,看这口气,今日是想着逞这强者之姿,连基本的江湖规矩也不说了。首排的几大门派也是看的一头雾水,看似还有更大的隐情,也都一言不发,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