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这是疯了么?”待其站定,众人才看清,这正是沉剑池的周沅师兄,,其来的快,身后带着几个人还在不远处紧紧跟着。
周沅较之苏书不过大了岁许,脸上却布满了这个年纪少有的沉稳和坚毅,剑眉飞扬,持剑挡在那青缎长衣少年身前。
杨一清适才回过神来,心有余悸,急急护在钟宁一旁,心中提着,皆是不着一语。
“我道是谁?周师兄,此事可和你无关,你闪开,今天我便亲手杀了这个小畜生。”那少年丝毫不让,目光如火,提剑就欲再行前来。
“今天这个闲事你是管定了是么?”
“你这是残害同门,我不能不管。”
“我懒得和你说那么多,你若还不让开,我便连你一起杀了。”少年见周沅不为所动,一身持剑以待的模样,心中生怒,目露凶光,只待一言不合,便挺剑而出。
“你这人怎么如此的不知趣,周师兄好心劝你,你却如何这般无礼。”
“要我说便告了师父,得罚他禁足三月。”此时,周沅身后的几人业已赶到,面上丝毫不惧,立于周沅左右。
“怎么?这是欺我断剑堂没人,都要来插上一脚?”
“我说过了,残害同门,我不能不管。”周沅掷地有声,随之左右屏退几位同门,几人知其不愿将事闹大,也便退了开去,立于一旁给其压阵。
“小雨,要不,算了,反正你也教训过他了。”那身后的几个少年见事情闹大了,皆是满面难色,且不说赢不赢的过,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再伤了人,又是如何收的了场。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大可撇了干净,我不怨你们。”随之星光一闪,寒芒先至,周沅不遑多让,一柄利剑提上,将其结结实实挡下。
那少年像是疯了一般,叮当一声之后,却丝毫不变,行之继续向前,直叫一剑将周沅刺穿了才好,而完全不顾周身的遍地破绽。周沅心中一惊,他本无意与其死斗,这等不要命,自己若是伤了他,该又是如何向断剑堂交代。眼下之后守下,再寻后手。
周沅疾退躲过,那柄寒剑却又像是毒蛇一般尾随而至,无论周沅如何闪避,那少年却是没有丝毫退让,似乎定要将其置之死地。
“周师兄,你还手啊!”沉剑池的几人见周沅一直躲闪,那少年又满是杀招,长此下去,势必要吃亏,心中着急,在一旁急急喊道。
“还手,看不起我是么?”那少年气如斗牛,涨红了双眼,手上不断的劈砍撩刺。
周沅也叫其逼做手忙脚乱,这剑剑凶狠,稍有不慎,便是要送了性命,他原先只道将其败下阵来,自当解了此中症结,可也不想就此何其拼起命来。
再行上几个回合,那少年一剑向着周沅心口撩刺过去,和着以往几招似乎没什么变化,却反手一卷,手中寒剑疾风一般向着一旁的钟宁飞去,势必要将其刺了个对穿。
没人能想到居然来做这么一手,又是任谁能够挡的下,断剑堂的几人也是,万没料到会是如此结局,心中凉气倒生,皆是睁大了眼睛,钟宁怕是立刻就要血溅当场。
“叮当”几声刀剑掉落的声音,一枚树枝飞至,将那寒剑立刻被卸去了气力,再无半点去势,掉落在地。
场上皆是大惊失色,还好没酿成大错,他们转眼望去,见是花剑落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们,断剑堂的众人一阵慌乱,也顾不得许多,慌忙将其拉起就要跑,“快走,这要是叫师父知道了,定饶不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