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伴着杨一清,静静的向着枫林走去,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以前的种种往事,心情都显得无比的沉重,最终在一株两人合抱的枫树前,现出了一块墓碑。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坟茔,刚起的新土,刚刚镌刻的石碑,周遭铺着的鲜花还未凋敝,一切的一切都在搅动着两人的思绪,恍惚间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那么的飘渺。
钟宁盘腿向着墓碑对立而坐,杨一清也跟着在一旁坐下,钟宁脸上布满温柔的笑容,就像那二月微风中洒下的春光一般,那么的让人心旷神怡,静静言道:
“小武师兄,对不起啊!”
“不过你肯定会原谅我,你总是那么包容我们,无论我和清师妹做错了什么,你都是满不在乎。”
“我回来了,清师妹也安然无恙,区区一点难处可难不倒我们。”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可思来想去,也记不起我们之间说过些什么,你怎么那么不爱说话,我现在有很多话想找你聊,还是算了,你肯定又是那般静静的听着,不着一语。”
“我还记得我上山的第一天,可是把我吓得不轻,可不是你干的,是苏师兄!”
说到苏书,钟宁不经意一声长叹,“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苏师兄醒过来的。”
“行凶的那人叫做影魔,新月教的人,我想这便是我的命运,我以前不敢想,现在我不怕了,既然躲不过,那我便要去找他,就算是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将那人寻到,帮你报仇雪恨。”
杨一清静静的听着,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跟道:“小武师兄,你在天上保佑我们,你若是想我们了,便给我们拖个梦,我若想你了,便来与你说说话,只是你一个人爱静,可别嫌我们吵啊。”
“和你待一起这么久,都不知你喜欢什么东西。你若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一并托梦告诉……”
“啊……”话还没说完,钟宁突如遭受重击一般,表情极其痛苦,眼睛瞬时憋做通红,一张面庞也变成了乌紫颜色,钟宁支撑不住,半躺在地上,额上的汗水珍珠般的落下,胸口内突如其来的一团烈火,就如银浆炸裂一般,不停的灼着他的五脏六腑,他感觉到浑身的每一条经络都在跟着不住的震颤,自己的身体渐渐麻木起来,就像是一张油纸一般,随时都要被体内那股火焰冲破。
“钟宁,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将将还好好的一个人便如着魔了一般,杨一清急忙爬起,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她慌乱着看了一阵,急如火燎一般。
“你撑住,我这就去找我爹。”
杨一清教吓的魂不附体,不知所以,她定了定神,火急火燎的向着回风堂跑去。
“爹……爹……”
杨觉正在堂中闭目养神,不停的思虑着将才钟宁所言,心中计较这些前尘往事,往事如昨,又似一张网,几十载川息而过,可就冲不破这张网。
“爹……爹……”堂外杨一清慌乱的声音打破了眼前这短暂的静谧。
“你快去看看钟宁,他快不行了。”杨一清冲将进来,看见杨觉,不由分说,眼泪都快要急出来了。
“好好说,怎么回事?”
“哎呀,来不及了,你跟我来。”没时间说这些,杨一清上去一把抓住杨觉,就将他向着堂外扯去,一边拉扯一边道:“钟宁像是得了什么怪病,你快去看看啊!”
“走走走,带路!”杨觉甩开杨一清的手,跟着杨一清的指引,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