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白雪依旧喘着粗气说道:“相公,那边小茶台有一把剪刀,他们将妾身捆了这几层,要解开都何时了。”
沈络这才答应着去茶台翻找剪刀,将赤白雪身上捆着的绸子剪开后,便拉着她往楼下走去。
突然间沈络想到,若是二人这样下去,免不了又是让拔都分心保护,刚才踹开的门里又不少姑娘正烧水要洗澡,沈络便提着一个大桶,又将刚才的门踹了一遍,收集了不少的滚水,自然又将那些姑娘吓了一遍。
待到二人冲下楼去,却看见几个打手站远了扔暗器,将拔都砸得身形一歪就要往里冲,沈络见状按捺不住内心的火气,平生第一次骂出粗话来:“直娘贼!”说罢,趁几个打手与拔都还相隔较远,将手中满满当当一桶滚水浇下去,烫得几个打手杀猪一般惨叫,另外几个没有被浇着的也被这一变故吓住,一时忘了行动。
趁这个当口,拔都对准一人就是一柱子敲下,登时将那人脑壳都打开了,鲜血直流,躺在地上也不是是死是活。
沈络带着赤白雪冲到拔都身边,拔都惊慌失措道:“完了,沈,我敲死一个,要吃官司了。”沈络见拔都这样忘了逃跑,一心只想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阴阳怪气说道:“是嘛?大侠好功夫,不才在上头刚敲死了俩,有你这闲工夫害怕,倒不如先跑出去了再说”
拔都听这话,赶忙又将柱子耍起来,掩护着沈络和赤白雪向门口跑去。
三人才刚到门口,只见几个卒役从远处冲来,一边跑一边叫嚷道:“罪犯休走!”
只见赤白雪脸色惨白,说道:“糟也糟也,这秦淮妓馆与官府都有来往,要是被抓住,这不被打成一个死罪?”
三人见一条路已经被差人堵死,立马掉转头,向大街另一方向而去,可谁知大街的另一头也涌上来几个卒役,将那面也堵死,沈络心下一凉,暗道一声不好,便拉着赤白雪,叫上拔都往小巷中穿去。
几人穿大街越小巷,不仅将那群卒役甩得晕头转向,就连他们自己也被自己绕得晕头转向,蛛网一般的大路小路差点儿让两拨人都找不着北。
也不知绕了多久,沈络三人刚一到主街上,一辆马车便停在三人面前,车夫低声招呼道:“快上车。”
沈络稍一犹豫,就拉着赤白雪上了车,拔都见沈络已经上去,自己也紧跟其后,还未等众人坐好,车夫一甩缰绳,就驱马飞快离开了。
拔都自从一上车,便神情戒备,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是如今几人身处困境,凡是小心一些总是好的。赤白雪也有些害怕,蜷缩着贴在沈络身上,仿佛这样才能让她安心。
其实沈络又怎会知道对方的来历,只是若是要抓他们,又何必叫马车来,若是当真找着,几个卒役就足够,不过他们三人这通乱跑,对方还能找到他们,也着实神通广大了些,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