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尔合达一路奔至和岳络身前,喘着粗气,道:“王爷,刚才布色赫在廷上被抓了,听说是被人举发动用大批铁浮屠,居心不轨。”
和岳络听后心中一惊,问道:“为什么?昨天借走的都是当日不值的兵,怎么会被人发现?”
舒舒尔合达听后说道:“我听人说了,这次借走的铁浮屠里有多罗贝勒的人。昨日那批杀手根被没有处死,被他们悄悄放走了,现在两边一起诬陷,将昨晚之事分开两谈,布色赫借走铁浮屠被诬告成了居心不良,另一面诬告你们沈络擅杀贝勒心腹,看来阿巴泰这是借康鹤年被杀这一个契机要对我们两家三氏同时动手。”
和岳络一跺脚,立即吩咐下人将赫舍里叫住,一齐到大厅商议,只是为今之计,只能是弃车保帅,让沈络立刻向关内而去,和岳络、赫舍里和舒舒尔合达与他划清界限,躲过一时才能有翻身的机会。
一个时辰后,王府马厩出突然窜出一辆马车,直直往盛京西门而去。
这马车上载的正是沈络,和岳络在王府里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沈络也知道,阿巴泰本是清帝的亲哥哥,虽说只是一个贝勒爵,可自然比异姓王更的皇帝青睐一些,自己再待下去,也不过就是一个引颈就戮的结局,如今之计,也只有暂时退到关内去。
事情发展成了如今这个局面,沈络不知心里该是庆幸还是悲伤,自从在方应楼处得知自己根本没有一丝满人的血,沈络便起了回到关内的念头,只是那时候冯昭、齐妍儿、赤白雪都在沈阳城,自己脱身无路,只得将这心思放下。可此时竟然能够回关内,竟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事情,但是冯昭死了,赤白雪死了,连齐妍儿也要与自己天各一方,这却让自己比死还难受。
可自己不能死,沈络知道,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他还要活着,这个世上,还有一个齐妍儿在等着他,看着手里临走时在王府拿上的疾风剑,沈络一时不知心中滋味。
马车一路往山海关的路而去,仅一天时间,便到了盘山驿,度过辽河,不远便是锦州了。想必在这边那阿巴泰一党的人也没有那么快找上来,沈络便将就着歇息了。
自从前两日得到信件以来,沈络竟是两天一夜没有合眼,这一觉,睡得真叫一个天昏地暗,待沈络醒来时,只见昨日的车夫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匹马,这是昨日商定,一到辽河便让沈络一人骑马往锦州而去。
沈络拍了拍马颈,心中顿感一阵凄凉,兜兜转转这么久,终究还是只有自己一人了。
感慨片刻,沈络知道自己该走了,回望了一眼沈阳的方向,便准备翻身上马。
正当沈络骑上马儿之时,一辆马车当街横在沈络面前,沈络心中不由得一惊,心道:难道是多罗贝勒一党已经追上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