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蛋儿突然见到司马慧茹,喉头抖动了一下他,正想叫一声“茹儿”,却又改口道:“郡主,你就这么想我死么?”
“何止我想你死,这里许多人都想你死,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奴隶,为了跟一个老道婆苟合,竟敢闯疫区,现在感染了瘟疫,还留着作甚,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司马慧茹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厉声尖叫起来。
“小浪蹄子,你敢如此诋毁我,我杀了你!”秋水听当众叫自己老道婆,还污蔑自己与蛋儿苟合,当即便怒了,拔出腰间长剑便要冲上去教训她。
却被蛋儿抓住了手腕:“姐姐勿要伤她!”
“你就只知道心痛她,就不知道心痛我么?”秋水鼻腔里喘着粗气,委屈道:“她这般侮辱我,你要我今后如何见人?!”
军士们见到秋水要伤郡主,纷纷上前围着司马慧茹,司马慧茹更是得意,对着秋水骂道:“老道婆,你勾引男人,毁了道门清静,破了道门戒律,也知道害羞么?有本事你放马过来!”
“你都听见了,你还不让我杀她?!”秋水甚是委屈,眼眶里雨雾蒙蒙。
谢安见情势又变,知道司马道子想借御医之口诛杀谢蛋儿,赶紧上前道:“琅琊王这是要误导御医的判断么?”
说罢又对着司马慧茹问道:“郡主殿下这般不顾程序,难道跟他有仇?老夫怎么听说你曾经与他私奔过,还有婚约在身,缘何要将儿女恩怨带到这里来?”
谢安说话极有分寸,他要将众人的好奇心带到司马慧茹身上来,从而减轻对秋水的关注,果然,司马慧茹听了这话,感觉有些尴尬,低头不语。
恒玄却是走了过来,冷笑道:“宰相此言差矣,郡主向来是我太子洗马府未过门的儿媳,是那谢蛋儿拐骗郡主,这个已有公论,若不是冠军将军强抢了人,那死奴隶早已是我刀下之鬼,宰相大人如此袒护他,难道就没有一丝个人恩怨在其中,我倒是也听说那死奴隶是你谢府谢玄之义弟啊!”
谢安回道:“老夫堂堂正正,岂敢携带私人恩怨,谢蛋儿是家侄结义兄弟不假,但是本相今日行事是奉圣命,谁人今天若是想在此种做鬼,休怪老夫无情。”说罢,大手一挥,一众北府兵围了过来,那气势汹汹咄咄逼人。
在东晋,手中有兵就有说话权,谢府的北府兵是一支劲旅,因此谢安的这个宰相也才可以震慑众人。
“诸位大人休要动怒,老身会给诸位一个公正的交代!”那御医首领苏院判叹气道,径直行到蛋儿和秋水身边观看了许久,望闻问切悉数做到,也未寻到半点了瘟疫迹象,脸上露出一丝难色。
司马道子等得急了,问道:“苏院判,你们有结果了么?这二人瘟疫到底有没有被治愈?”
苏院判思索了许久,这才缓缓行到一人面前,跪地道:“琅琊王,宰相大人,太子洗马,卑职刚才仔细查看了一番,他二人的瘟疫……”
“好,苏院判识时务明事理,他二人瘟疫果然没有痊愈,来人啊,将他们二人当场射杀。”司马道子未等苏院判说完,就急着要杀谢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