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儿回到建康城后,意志开始消沉,成天旷课躲在宰相府或者去酒肆喝酒,他感到自己有些不太适应这里的生活了。宰相大人每天找他谈心,还变着法子给他介绍对象,都不能激发出他的斗志。
而魏藤回到了琅琊王府,主动承认了自己偷盗王爷书房里字画的犯罪事实,说这一切都是谢蛋儿教唆他犯的罪,想骗他的字画去换钱,幸亏自己良心发现,悬崖勒马迷途知返,现在要求王爷处罚。
司马道子自然念在他是被坏人教唆,又有自首情节,认罪态度尚可,悔罪表现可嘉,且那种字画在他的眼里也不值多少钱,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选原则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司法方针,没有将他交给官府,只是严厉的呵斥了他几句就饶了他,这自然让魏藤感恩戴德,发誓这一辈子一定效忠于琅琊王。
钱塘江畔,一个娇美的身影拖着一柄长剑立在夕阳之下,她脸色有些焦脆,眼睛下有两行清晰的泪痕,掩盖住了她那绝美的容颜,她的手中握着一块免死金牌,却也不敢轻易抛头露面,江风微微吹过,拂起她秀美的黑发,这般浪迹天涯让她有些后悔,不但没能报得了杀父之仇,还连累了谢蛋儿,害得现在两人无法相聚,只得独自承受这相思之苦。
而司马慧茹新婚之夜在太子洗马府闹了一个晚上之后,第二日就说太子洗马府骗了她,误了她的青春,误了她的终身幸福,不想陪着一个太监过一辈子,第三天就回到了娘家琅琊王府。
恒升工具不能的事早已经传遍了京师朝野,街头巷尾酒肆茶楼到处在议论太子洗马府新婚之夜的离奇故事,虫二馆里那些被他临幸过的失足少女更是惊愕失色,恒公子以前还是很威猛的啊,如何就工具不能了?流言蜚语可以杀人,这一切让恒升大门都不敢出,整日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的试探着自己的工具,想尽了办法也无济于事,恒玄更是花费巨资,从建康城最高档的青楼里请来了十多名身材相貌具佳的女子,让他一一试过,最后这些女子使出了最专业的手法,最精湛的技术,可是都不能让那蔫虫儿起死回生,十多名女子最后铩羽而归。
自此,恒升同学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没药可救了,如果男科圣手和青楼头牌对一个男人都措手无策,可见这一辈子已经是废了,便开始疯狂嚎叫,到处砸摔东西,蓬头垢面,嘴里不时的叫喊:“我不是太监,我不是太监,我曾经威风凛凛过,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可怜恒氏公子从此精神错乱,断子绝孙自他始。太子洗马府里从此便每天笼罩在一片诡异惊恐的气氛中,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这一切都是司马慧茹那个女子搞的鬼。
……
南京市钟山脚下的考古现场已经开挖到了第三天,还是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那中年白发男子有些不耐烦了,又取出皮尺,亲自从南面孙权墓地开始丈量,整整五百米,没有错啊!于是对着一名美貌的女学生问道:“曼秋,经过勘探,离孙权墓正东方五百米的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大型棺木,你那个谢思将军墓地在这里的消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可不可靠?”
曼秋挥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而身上已被汗水湿透,这两日的挖掘已经让她晒得有些黑了,白皙的脸庞上变得有些黝黑,听到赵教授问起,她显得有些尴尬,低声应道:“赵教授,是我一个朋友得到的消息,他说……说……”
“他说了什么?曼秋你快说啊,我们在这里都挖了三天了,什么都没看到!”一名男同学埋怨道。
曼秋知道赵教授和同学们都在心里埋怨她,因为上次当他听了蛋儿说谢思将军墓地就在这里的时候,后来回去又翻阅了一些资料,感觉蛋儿说的位置有一些可信度,就动员说服赵教授到这里来挖掘寻找谢思将军墓,现在挖了三天,一块石头都没发现,未免有些自责,吞吞吐吐道:“我那朋友其实也是从一个盗墓贼嘴里打听到的,他还说盗墓贼才是真正的考古学家,谢思将军墓地一定在这里!”
“盗墓贼?哈哈哈哈……”
“曼秋,你也太搞笑了吧!竟然相信盗墓贼的话?”
“曼秋,你这玩笑开得有些大了……”
同学们放下手中工具哈哈大笑起来。
而赵教授却是满脸镇定,若有所思,过了许久,待到那帮学生都笑完了他才缓缓说道:“同学们先休息一下,等下我们继续往下挖。”
“赵教授,这盗墓贼的话能信吗?”同学们纷纷好奇的望向赵教授。
赵教授苦笑一下,说道:“同学们,曼秋的那位朋友说得对,盗墓贼才是最好的考古专家,他们的理念、消息和定位系统永远都走在考古学家的前面,我的爷爷就是一个盗墓贼,可惜我没有得到他的真传啊!真是遗憾!”
同学们半信半疑,不过教授都说了盗墓贼生活考古学家,那就一定有道理,便也不再说话,原地休息了片刻,又开始往下挖掘。
又过了一段时间,突然听到一声惊呼:“教授,快看,这里还真有一块石碑……”
一声尖叫,让意志消沉的同学们纷纷提起了兴趣,跑过去一看,只见那同学用刷子小心翼翼的刷开尘封的泥土,一块石碑渐渐露了出来,众人仔细一看,那墓碑上写着“谢思将军墓……”既没有落款日期,也没有立碑人,只是那几个字栩栩如生,像是刚雕刻上去的一样。
“怎么是简体字?”
不知道是谁发觉这石碑上的字有些不妥,大喊了一声,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一个个目瞪口呆陷入了沉默,感觉这个石碑好像是人为的闹剧一样,东晋时代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写出这样规范的简体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