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依旧没感到害怕,她认定眼前的就是人,至于他为什么扮鬼就不得而知了。
不等温苒再开口,门外的鬼就抓着门猛烈摇晃了起来,铁链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兴许发现扯不开铁链,鬼停下了双臂的运动,傻傻的站着注视温苒。
温苒被他突然的动作吓蒙了,回过神来,笑道:“鬼兄,要不你找把斧头把门劈开,等我出去了,肯定蜡烛元宝管够,让你在地府比阎王爷还有钱。”
鬼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鬼兄,你别走啊,鬼兄,你看不上蜡烛元宝,我们可以谈条件的啊。”
白色的背影越飘越远,直至温苒目光再也无法触及。
温苒一声叹息,扭头才发现吴颂被吓晕了,赶紧跑过去猛掐人中,嘴里嘟嘟囔囔念叨着。
“死君烈,你再不回来,我为了保命,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大不了以后过上逃亡的日子。”
千里之外,一匹骏马之上,一位身着黑色长袍,头戴斗笠的人打了一个喷嚏,旁边的随从问道:“主子,要不要休息片刻?”
“不用,此事刻不容缓,若路途之中遇到阻扰,一切就晚了。”
吴颂醒来,发现头枕在温苒的大腿上,吓得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跪在地上小鸡啄米般的磕头。
“娘娘恕罪,奴才……”
“好了好了,别动不动就跪。”温苒小怒道。
吴颂感动的两行热泪滚落,颤颤巍巍的坐了起来,问道:“鬼走了?”
“哪有什么鬼,是你心里有鬼吧。”温苒没好气的说道。
吴颂畏畏缩缩的伸长脖子往外看了看,回过头来,正好看到温苒往手心哈气,搓手的样子,立刻站起来,找了个椅子抓在手里。
受潮的椅子被他几脚就踩得四分五裂,看到书架子上的书,他随手搬下来一摞当引燃的材料。
受潮的椅子在十几本书籍热烈的火焰下,逐渐驱散了潮气。
一时间,房中通明,温苒借此正好再查看一遍梳妆台。
梳妆台中放着的首饰全是贵重的,按说这里荒废了,这些东西应该被人拿走才对,可它们却静静的躺在梳妆台里。
温苒拿起一对耳环,这是一堆首饰中最便宜的,用衣袖擦干净上面的灰尘后,白玉耳坠也有了一丝光泽。
在灯光下晃了晃,耳坠摇曳,灵动的光泽,比那些贵重的首饰高贵多了。
温苒嘴角上扬,顺手牵羊就占为己有了。
把梳妆台上的首饰找了个盒子装起来,然后猫着身子藏了起来。
“娘娘,您这是……”
温苒做了个“嘘”的动作,说道:“等我们出去后,回来再把它拿出去,这可是一比不小的钱。”
吴颂愣住了,娘娘很缺钱吗?
二人被关的几天里,有人定时定点的来送饭,奇葩的是,饭都是从屋顶用绳子放下来的,就这样过了五天。
第六天一大早,温苒坐在椅子上打盹,铁链落地的声音将她惊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正如她料想的那般,李素芸来了。
吴颂也醒了,将温苒护在身后。
李素芸见此看向翠湖。
翠湖心领神会,一声剑鸣,那柄软剑第二次出现在温苒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