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曲涵大吃一惊,说道,“大人,你难道不知道隶属监察院之后,出差或者是公干期间,俸禄是储存在一处的吗?王大人告诉过我,按照我的有效时间来算,我应该有三个月的俸禄了,但是我并没有拿过一分钱啊。”
“而且大人认识我的时候,可是从我这里拿走了八百两银子,您记得吗?那是我的全身家当,可是你并没有给我,而且王大哥也从我这里拿走了你当初给我们两人的四百两银子,所以我,身无分文。”曲涵咧嘴一笑。
范闲这才恍然大悟,他哈哈一笑,“原来如此!”
此时的他才想起来,邓子越不过也就拿了一个月的俸禄而已,现在想来,确实有些亏待他们了,这些新跟着自己的人,也跟着出生入死,每日绞尽脑汁的在帮他做事,于是范闲也不吝啬,拿出了一百两银子,“这不算是你的俸禄,算是我个人奖赏你的,这段时间,做的不错。”
曲涵接过了范闲递过来的银票,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她嘻嘻乐乐得说道,“那大人你自己玩去吧,我要去买东西了,刚才看到了许多好玩的东西!”
范闲尴尬地看着拿了钱就跑的曲涵,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她就一溜烟人都不见了。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范闲才摇了摇头,自己去逛了起来。
逛着逛着,也就来到了上京城的皇城门口。
王启年赶到的时候,范闲已经在皇城北门附近等了他大约半个钟头,不过范闲也不是无聊的,他正乐呵的坐在一旁听一个说书的在巴拉巴拉讲故事,王启年不解的走了过来,看着正在嗑瓜子的范闲,低声地问道,“大人……你这是?”
“哦!你听听,有趣得很呐。”范闲说道。
“只见那陈萍萍张开大嘴!一把将一个北齐将军副将,放入了口中,抡起旁边的人头,两个指甲这么一掐,登时之间那腔子里的血可就如范诗仙诗文之中所说那葡萄美酒一般,哗哗哗就倒在了嘴里,那陈萍萍嘎巴嘎巴,将骨头咬的稀烂,还曾言道,‘老夫就喜欢齐国人,齐国人骨头硬,吃的舒服!’”
说得这里,惊堂木一响,那周围的人都是喝彩叫好的,一个比一个听的有味道。
范闲也跟着叫好,顺便将手里的瓜子分给了王启年一半道,“我想来想去,还是你跟我来好,跑我也得知道从哪儿跑啊。”
“啊?跑什么啊大人?”王启年问道。
“你傻啊,今天晚上请谁啊?”范闲问。
“哦!上杉虎!完了完了,大人,不如趁着我们还没进去,趁早不去了吧?”王启年变颜变色,当即收声,低语道,“这上杉虎上次吃了亏,这次学精了,千万不能随意招惹他了,我们趁机溜走,岂不是完美?”
范闲鄙夷得看了他一眼,“你看你那个样子,出去以后别说是跟我混的,上杉虎这个人啊,固然勇猛无常,可是如今他已经有意投靠小皇帝这一方势力了,再加上这几日太后病重,他的想法,早就产生了变化。”
“若是如此的话,那上杉虎岂不是要成为下一任朝堂的悍将?这对我庆国不利啊。”王启年说道。
“放心吧,上杉虎,活不出今年的冬天了。”二人对视而笑,这才携手进入了皇宫之中。
范闲被安排在了副手三档的地方,这也是非常尊贵的位置了,毕竟他的对面,就正好是上杉虎,可以见得小皇帝对于范闲的位置也非常的重视。副手一档做的是司理理,听闻进来的人说,这司理理也是头一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之中,所以今天的这个晚宴也非常有看头。
都说司理理是北齐未来的皇后,可是太后掌权,谁也不敢多嘴,如今太后重兵,小皇帝又在这里大摆宴宴,谁都能敲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这是皇宫禁地之中皇帝家的事情,谁又敢多言多语?除非是不想活了。
众人已经入座了,此时的皇帝还没有到场,而司理理的位置也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