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常言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说不定在这破旧小区中当真有叱咤风云的江湖人物,我来南京没有几天,不知道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
沈烟桥带我进入单元楼后并未上行,而是直接进入了地下室,一路辗转数个拐弯后才在一处木门前停下脚步。
他行至门前抬手敲击几下房门,不过屋中一片死寂,并未传来任何声响,见状我心生疑惑,看着沈烟桥问道:“沈大哥,你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会屈居地下室,这下面潮湿终年不见阳光,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沈烟桥听后嘴角微启,随即冲木门方向喊道:“鞑子,我是沈烟桥!”
话音刚落,原本死寂的门后竟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很快木门吱嘎开启,开门一瞬间一股恶臭气味扑面而来,紧接着一名胡子拉碴的青年现身眼前。
这青年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长得贼眉鼠眼,上身穿一件白色背心,下身穿一件灰色短裤,头发十分蓬乱,犹如数月不曾洗头。
“沈哥,您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庙了,赶紧进来!”青年对沈烟桥倒是客气,而且异常恭敬。
进屋后我打量一眼,屋中只能用邋遢狼藉来形容。
数平方米的小屋中有一张床,然后除了一张吃饭用的桌子便再无他物。
桌上堆满吃剩的垃圾,烟蒂扔得到处都是,连床单上都被烟蒂烫出了数十个窟窿。
这种生活环境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前我觉得林詹南活的就够不修边幅了,没想到如今眼前的青年更是让我长了见识。
“沈哥,这位是?”说话间青年将目光看向我。
“他叫秦少安,是我朋友,秦兄弟,他叫杨香武,外号鞑子,是满族人。”说完沈烟桥将目光看向杨香武,继续说道:“鞑子,我们这次来你这是为了避难,你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我住的这地方太过偏僻,又是地下室,环境脏乱,您在这岂不是受了委屈?”杨香武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沈烟桥抬手一摆,说道:“环境若是优渥我还不来了,既然你答应那从今日起我和秦兄弟就住在这,在这期间你就出去找宾馆住,而且我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交托给你办。”
随后沈烟桥便将凤仙阁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杨香武,看得出来这杨香武虽说为人邋遢,但沈烟桥很信任他,如若不然也不会将此事倾囊相告,要知道如果杨香武贪财恋势,那么一定会用我们的行踪去换取钱财,沈烟桥之所以敢和盘托出,就是坚信他不会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