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们将桌子团团包围,
一会儿用手指划过二人的脸庞,勾住下巴,一会儿递上酒杯,环住脖子,
“来嘛~~,客官~”
“是啊,来,喝一杯~”
“都下去!”
墨畊厉声喝道,
“嘭——”夺下酒杯,将其摔在桌面上,
老鸨颇有气势地走上前,
“呦,两位客官,脾气倒是挺大,我们这儿可不是闹事的地~”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闹事的,只是想打听一些事情。”
墨畊诚恳地说,
“打听事啊~,哎呦喂,我们这只有漂亮的姑娘,上好的酒水,可从来——”
话未说完,只见鱼落将一锭变化的银子“呯——”放在桌上,
“够了吗?”
“咯咯,客官说笑了啊,放心,我呀,一定知无不言。”
老鸨盯着银子眼睛发直,笑嘻嘻地弯腰拾起,
“我且问你,你这可有什么客人经常来,可最近却不曾出现?”
“客官不能这么说,来我们这的人三教九流都有,我们也就是只认银子不认人”
“说到这银子啊,梁小公子可算是这儿的贵客,每次到我们这来,带着一群公子哥和下属,出手那叫一个大方……倒底是太尉的长子,咯咯咯。”
“梁小公子?他最近可曾来过?”
“梁小公子啊,听说科举考中了,忙着写文章呢,现如今街巷都在传呢,“
“虽说我们这的人都知道他不务正业,但文章写的那叫什么……一绝,对,文章一绝,也是奇了……“
“不过我跟你们说,可不能盯上他,他整日花天酒地,得罪的人也不少,可你们看看,他老子可是太尉,有几个敢动他……前者日子有个上门找他麻烦的,被打断了字条腿,发配充军了……”
老鸨自顾自地一阵谈天说地,
鱼落和墨畊悄悄对视,遛出后门,
“哎?客官怎么走了,下次打听再来啊——”隔着老远,依旧听到了老鸨的大喊。
二人急忙走进茶馆,要了一包间,
“姑娘,事情已经有了线索,接下来怎么办?”
“等今日入夜,我将你变幻在这串手珠上,带你去探探风头,”
鱼落摇了摇手腕上的玉色珠串,
“还有啊,别用叫我姑娘,不是告诉你我叫——鱼——落——吗?”
“是,姑娘教训的是,姑娘大恩,小生没齿难忘,小生也定将姑娘的名字放在心上,”
“只是直称姓名略显生疏,所谓落花芳草无寻处,不妨,我叫你落儿了如何?”
墨畊看向了鱼落,仿佛定格,
鱼落抬了抬眼帘,眨眨眼睛,
“听着倒挺美,那你以后就叫我落儿了吧。”
“走了,我们先去打探打探这家伙什么来头,走吧~”
鱼落将一旁愣神的呆子拍醒,
她变化着身形,出了茶馆,
法诀带着二人疾步穿梭,在热闹的人群中只留下残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大街中……
“这混蛋,太尉府倒是不敢待,跑这偏僻的宅子来!”
月色笼罩的大树,传来一声低语,
鱼落正隐没在树梢,观望着大宅内的动静,她手腕珠串忽明忽暗,像是在传达什么,
“我知道,不能硬闯,这不想着怎么把他弄出来,可真和传闻中一样,是个伪君子!”
突然,其中一厢房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啊——”
接着似有物件掉落,混杂这破碎的声响,
“嘭——”
“你这个贱人!”
“啪———”
鱼落一挥衣袖,穿到了发出声音的厢房,隐在墙壁中看着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