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尘原本也没打算问他的身世,于是开口道“师伯我是没有见过您的,您又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是未见过我,而我也只是见过你一次,去年我奉秘旨进京曾去探望过师弟一次,远远见过你。”
“那为什么我家先生不离开檀镇,以您的关系,不论仕途,还是军旅都应该有所建树吧?可他怎么就窝再一个小小的檀镇,应该不是厌倦世俗学那些个圣人做派大隐于市吧?”
他有些无语,这师侄怎么这般调侃自己师傅,不过他心中又是一叹,上次见师弟便已观他变了许多,那件事...唉,罢了罢了,他们的事自己理会,自己都是...心里暗叹又偷望了林语颜一眼,全没了布衣候的威严。
突然他想起了季尘的称呼‘先生’?“你怎么称呼先生?不加师称?”
“先生说我只是他学生,连第子都算不上,所以让我称他师傅。”
听此,布衣候深深看了他一眼“也罢,这样也好,也好。”
季尘有些些奇怪,一个称呼而已,他也从未在意,先生于他而言的分量,岂会因一称呼改变?
“你家先生为什么守在檀镇,我不能告诉你。不过自有他的理由,也许今后他会亲自告诉你。”
听见师伯这么说,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之后又似是想到什么,犹豫一会还是开口道。
“师伯,应该是您在找沁墨吧?那您知道沁墨的父母现在如何吗?”
之前气氛于这话间瞬间凝固,而师伯更是面露悲色。平和目光化为冷厉,杀意似起,几乎化为实质。周身元气震荡,季尘瞬间感觉到一种溺水感,就像他修道时一般,这一刻的布衣候,也许才是真正的布衣候!
那位杀伐果断戎马一生,杀得神教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布衣候!
而那声势甚至波及方圆十里,搅动了上空,使得密云翻涌,连那骤雨都是刹那停滞,不过师伯还有理智,没有打扰到城中百姓。
季尘虽是被气息压制,可心中震动,这位好似立于泰巅而不动,行于绝崖而不危的师伯此刻竟如此失态,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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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颜轻呼了他一声,神色带着柔情。
“这不怨你,其中还有诸多疑点,究竟有多少人参与其中,我们都会一一清算!”
布衣候闭上双目,气势渐渐消散。
少顷,他睁开双眼,只是再没了之前还夹杂的笑意,声音冷厉“你可知沁墨父亲与你与我是什么关系?”
听见此问,季尘心中有了些许猜测,不过却并未回答。
“沁墨父亲也同样是我的师弟,也就是你的师叔,只是如今...你却是无缘再见了。”
季尘看着他掩不掉的伤感,心中却是充满了对沁墨的怜惜,她...或许再也等不到她父母来找她了...
“神教?!”季尘说出了心里的猜测。布衣候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却是摇头神色有些飘忽不定。
“可以说是!但却不止,本来师弟来西凉我是要去叙旧的,可我之前却收到京城旨令,命我亲自带兵痛击神教,以振士气。这本不是大事,我虽有几分察觉,可也没找到其中问题。
可当我领兵西进时,竟有一位光明坐使与我纠缠,那时我便知道事情不对。
可却也不知其目的究竟为何,直到后方来报,说师弟竟也在西凉遇到了神教的一位光明坐使袭杀,我才知道其目标竟是师弟,可当我赶回...”
这位拜侯者此刻脸上唯留愧疚,悔意。沉默许久。
“我本意是想由我亲自将师弟遗孤护送回京,不过见到你后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想由你来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