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者是要以事实而论啊。不过,季尘又怎能如了他的愿,他心中可是还余着众多疑惑呢,尊老?怎可!
剑不可当,也不可躲,那便由着他杀!再利的剑也有钝时,再威猛的雄虎也有暮时?你要堂堂正正,我便逼你取舍,待你衰时,直取你剑茎,折你剑身,破你剑意!
季尘局势直下,棋子一目目被伐下。不过,季尘却是不慌不忙,面色沉稳,依旧是徐徐图之。
局势将倾,可季尘却是嘴角微扬起来,人有穷极,力有不逮,这剑终究还是乏,砍不动了。
而他之前所布,如今便可派上用场了。
“前辈,剑太锋利,易折。”
“那便看你本事了。”
季尘点头,也是想试上一试,毕竟,他季尘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万般戾气只是藏于心底罢了。
于是,一子直取天庭,不做稍缓,与之前暗自交相辉映,成锥之意,以击其剑茎。此刻却是不见丝毫阴诡之气,反如雷震,背水一战。
“兵者诡道,我非圣贤,又非君子,剑者更是当不得。所以,又何必拘泥于形塑,反倒受累,不如陷于凡尘,活的轻快。”
老者不语,他并不精于棋道,只当是奇淫技巧,也就那老头时常缠着他,来上一句,以泄忿忿,不然也打不过他。
他觉得,唯有止戈院那群书呆子,才会给这棋道冠以君子雅玩之称,好堂而皇之的丧起志来。
可尽管如此,他的棋艺在当世也属上流。当然,他也从未小瞧了季尘,那一脉的第子谁敢轻视?
只是没想到,季尘倒是得了真传,甚至还要胜蓝几分,与那老头比,也只是缺了些老练,倒是他高看了自己,以为自己下不过老的,欺负欺负小的总行了吧?
可是...失策了,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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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胜负未分,他也只是刚落劣势,局势尚且还未分明,谁生谁死还未可知。
在季尘的斧劈锥凿之下,他那不世长剑于七寸而断,局势扭转过来。若是依旧不舍了这剑,那便是尾大不掉,可若是舍了,却又可惜。
不过,只是一瞬,他便有了决断。为剑者,怎能犹疑,直接自断一尾。
季尘抬头,老者也是抬头打量,心中慨叹。难怪那老头对他赞不绝口,如此天资,惊世才情,当得妖孽。
只可惜,怎么就生了贪慕红尘之心,若是一心向剑,这剑庭今后也好有位扛鼎之人。仟纭终究还是差了些,才情落了几分。
这般想着,愈发气恼起来,看着季尘眼神都是变了几分,怒其不争!
而季尘则是打了个寒颤,看着这老者的眼神,心里不禁打起怵来。
“要不,我还是放点水?毕竟老人家也不容易。”
棋还在下,季尘却不着痕迹的微微放了些水,让了几目,要知道,他可是连自家先生都没让过。
“前辈便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心里推测,这人便是那山脚老者说的,可以告知他想知道的事的人。
双方局势胶着起来,那老者面色也缓了下来。
“那你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