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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翟洲边境金沙村,地势依山傍水,村中人民常年以捕鱼种地砍柴为生,已在金沙山生活百年之久,
全村仅百余户人家,过得虽不充裕但也其乐融融。
金沙山附近便是妄兽峰,妖兽群居实力强横常会攻击金沙村与附近几个村落,
好在金沙山有一神宗名为金沙宗,只要山下几村常年供奉,即为凡人降妖除魔,凡人也过得安乐。
……
“小言,快点啊!你总这么磨磨蹭蹭的,啥时候能砍够木柴啊?”
金沙村附近小山中一年仅十六左右的少年背着竹筐手持锯刀朝后喊道:
“小言总慢吞吞的,以后想讨个老婆怕也难哦!”
少年叫做杨清,年龄不过16岁,长相俊秀阳光,气态精神,步履轻快,带着笑对身后同龄少年叫骂着。
“呼,我有没有老婆关你屁事,还不是阿清你偏要来离村这么远的山上砍柴,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这路真不好走!”
此少年名为沈言,面相清秀,五官标致体态却弱不禁风。
“哈哈哈,总在村门口打柴腻不腻啊,再说村口的柴都快叫我们打光了你看这儿的柴,还有那里有个山崖,那儿的大树长势都挺好,那儿……”
少年显得十分欢愉,踮脚指着周围的景物。
“行了行了,赶紧砍完赶紧回家,我这身子骨可消不了太久!”沈言怕他再说下去紧忙打断说道。
杨清不岔“行行行,您沈言打小就是爷,我能不听么?”
沈言不想再与他纠缠开始物色周围树木,抡起斧头砍起柴来,不过显得有些吃力,
杨清见他不理睬也不自找没趣,嘴里哼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便自顾自砍起了柴。
沈言和杨清自小在金沙村中生活,
沈言父亲是村中唯一一个私塾先生,在十几年前抱着广推圣贤书的宏愿只身从外乡来到这皆为“杨”姓的金沙村,
后遇到沈言的母亲相恋结亲,有了沈言后也每日教沈言识文达字,朗诵诗经。
好修的沈言一副书生气,奈何沈言年少多疾,身体羸弱。
杨清一家便是世代居于金沙村的农户,生性洒脱,不受拘谨,与沈言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
每天中午从沈言家的私塾放课后,出村砍柴已成了两人生活中必行之事。而现在,二人又在准备明天所用的木柴。
清风送凉意,小暖片刻宁。沈言认为自己向来享受这仿佛永不躁动的时光,
看着归鸟衔食停歇窝居,嗅着新木断开所带着的清新,
时不时柱着斧头得到片刻歇息,眯眯眼,遥望太阳也将沉入故里……
这样的日子总能使自己感到平静,与恰如其分的惬意。
时间流动匆匆,不会儿夕阳便爬上山坡,两人也砍了不少柴,
已累的大汗淋漓,背起竹筐准备返回。没想到因为绕路太偏迷失方向。
见周遭景物越发陌生,路更是越走越偏,
沈言不禁出声问到:“阿清,能不能出去啊?都怪你偏要嚷嚷走远点,
这不是进了妄兽峰禁地了吧,遇到妖兽可不是我们两个能应付的!”
“放心吧,我杨清有谱!跟着我的直觉走,到了村说不定还能赶上翠花洗澡呢!”
杨清也不慌乱,只是胡乱挥舞着锯刀在前替自己二人开路。
沈言又是哑然:“直,直觉?”
只见四周树木越发密集,林中似乎还有缈缈瘴气,使得他脑袋越发昏沉,
“就这,还直觉?”
“哎呀”沈言话还没说出口,杨清大叫一声,原来是手被锯刀划伤,片刻血流不止滴在地上,
沈言看到皱眉骂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手却飞快从身上翻出一块手帕为其包扎,
一滴鲜血从刀口涌出,再从刀口滑落,快速地,渺小地滴落在草地,渗入肉眼不可见的厚土。
杨清嘿嘿一笑正准备推脱却不料瞬间凝重了脸色,惊恐看着眼前:“小,小言,这是,这是……”
前一刻还在嬉笑的脸霎时变得苍白,瞳孔收缩,呼吸急促紧紧盯着自己的手。
“冷静!!冷静下来!”沈言大喊心里却也发怵,张目而视着眼前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