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安撩起衣袍,急忙跟上前去,满脸委屈:
“傅一航不过比我小数月,凭什么我都的让着他啊..他打我时候可没念及这叔侄情深...”
“那你也是他长辈,身为尊长却老气横秋,整天吊儿郎当花天酒地,成何体统,不为侄儿们做个榜样...你该不该打?”
陆明溪虽只有十五岁,幼年坐到秋冥派掌门之位,武功极高,论家室都要比王阳安高几级,祖辈是一代巨商,富可敌国。要说扮猪吃虎的人,整个京城独此他一人....这也没办法的事,完全是血脉压制。
陆明溪摆明就偏袒傅一航的模样,你能拿他怎么样?
王阳安知道陆明溪的脾气,眉间蹙起淡淡忧愁,没好气道:“我来宫里又不是来告状的...你干嘛恼我呀。”
陆明溪放慢了脚步,想了想,回头直勾勾盯着他,冷笑道:“你来宫内作奸犯科,绘制人心,你能有什么正事儿?”说着拍了拍肩上的雪,满不在乎。
王阳安走上前,摊开双手埋怨道:“我好歹是南淮王的嫡子,岂会做那种龌龊之事。前几日不是青云阁的吟诗会吗,我随笔写了几首诗,刚托刘公公上奏,夫子还夸我写的好呢。”
原来王阳安上奏诗篇,在太后面前恬言柔舌,是想要讨个赏啊...
陆明溪眨眨大眼睛,脸上带着孩童般的稚嫩,拍拍手道:
“哇...当真吗?龙生九子各有所好,堂叔简直文韬武略,学富五车,难怪被称为才子..”说着他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许。
王阳安被这么一夸,属实有些不好意思,这小侄儿脸色跟唱川普一样快,他摸着脑袋竟不知如何回答。
只是没过多久,陆明溪脸色转瞬一变,满眼的不屑:“翰林书院都是一些犹言融贯古今,学识渊博之人,你一个混子学识肤浅,成天游手好闲,华鸣天会夸你?”
王阳安就知道他会阴阳怪气,先夸后损,摆摆衣袖轻哼一声:“我的好侄儿,在这书香门第待久了,是块朽木也能成金香玉,写一首诗不是手到拈来吗?古诗、古诗、就得借鉴,古来今往,谁不搞点抄袭?并不可耻!”
陆明溪长长舒一口气,抬眼瞧着他感慨道:“也是,堂哥要有你这样的觉悟...也无须处处碰壁..惹人眼嫌..这一块确实你要高明的多。”
王阳安眼前一亮,耳边只觉夸奖声:“嗨呀——要么说是我侄儿,真是慧眼识珠...我就说嘛,这傅一航不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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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长相,气质、学识...”
“霄壤之别。”
“对嘛!好侄儿夸起人来头头是道,你才是明眼人。”
王阳安好容易听到真诚的认可,整个人快飘起来,在腰间摸了摸,可惜今日出门没有带扇子,只能悻悻然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