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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惠王看着丞相:“难道爱卿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王错慢悠悠地:“大王,请恕微臣直言,常言道,‘高山之下,必有深潭’,庞涓虽有些夸夸其谈,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但他毕竟出自绝世高人鬼谷先生门下,多少也曾得到了鬼谷先生的嫡传真学呀。俗话说的好,‘名师出高徒’,‘强将手下无弱兵’,所以微臣以为,对庞涓不可等闲视之,此人对我大魏国还是大有用处的。”
魏惠王微皱眉头:“话固然是不错,但是如果单凭他出自鬼谷先生门下这一点,就断定此人一定身怀真才实学,轻率地委以重任的话,恐怕未免有失偏颇吧,再说这庞涓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傲气十足,目中无人狂妄之极的野性,就算真的任用了此人,恐怕将来也是个麻烦事啊!”
王错:“大王圣明,庞涓此人确实是傲气十足,目中无人狂妄之极,但是若从另一方面来看,多少也表明了此人对自己的才能是有着绝对的肯定自信的,他对自己可以说是有十分的把握的,否则他绝不会千里迢迢跑到魏国来应聘……”
魏惠王眉头稍微舒展了些,点了点头:“唔……有道理——不过……”
王错:“大王您大可不必再有其他的顾虑——至于大王担心庞涓将来会恃才傲物,目空一切,甚至会凌驾于君王之上,冒犯皇权,微臣不敢夸口说有知人之明,微臣敢以全家性命做担保,庞涓绝对不会也绝对不敢对大王您心怀贰志,对朝廷图谋不轨!微臣可以断言,庞涓一旦为我大魏国所用,他此生就绝对会殚精竭虑,拼死效命于我大魏国的!”
魏惠王有些惊异:“噢!?相国何以敢如此断言?”
王错微笑:“庞涓虽有些才气,但是他却正如大王方才所说,狂妄自大,目空一切,殊不知这正是他自己致命之要害呀!”
魏惠王不解:“噢?此话怎讲?”
王错:“狂妄自大目空一切说明此人只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宵小之徒,目中无人,惟我独尊,一旦掌握实权在手,就绝对不会容许高过自己一分半毫的人才分享自己的权利,甚至会不惜一切手段来压制高过自己一分半毫的人才挑战自己的权威,维护自己的功名利禄。说句难听的话,像庞涓这种人一辈子只配充当别人的功狗而已,主人给他喂一块骨头,他就会心满意足了,也根本就不会再另有别的什么非分之想了,所以此等人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大气。大王如果委以重任于此人,臣敢说,庞涓此生就是大王您手下的一条忠职尽守的看家狗。以大王的圣明睿智,驾驭庞涓这样一条只会看主人颜色行事的牧羊犬,使其才能智慧为我大魏所用,可以说是如烹小鲜,大王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魏惠王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噢,若不是爱卿一番精辟剖析,寡人几乎险些要白白丢失一条看家护主的好狗啊!既如此,爱卿你即刻传寡人口谕,三日后寡人登坛拜将,拜庞涓为我大魏国的兵马大元帅,兼军师之职,全权掌管三军事务!”
王错躬身:“臣遵旨……”
三
魏国兵马校阅场。
晴空万里,锦旗招展,钟鼓齐鸣……
校阅场上万头椽动,盔明甲鲜,刀枪林立……
一派庄严肃穆的气氛……
校阅场上耸立的点将台上,踌躇满志春风得意的庞涓正跪伏于地,准备接受魏惠王的敕封——
丞相王错及文武百官如众星捧月般簇拥在魏惠王身边……
魏惠王从侍从捧着的锦盒中取出大元帅印绶——
魏惠王郑重其事地:“自今日起,寡人就将我大魏国的威武雄壮之师的指挥权全权托付于庞爱卿你了,希望爱卿能够不负寡人对你的期望,多为我大魏国建功立业,寡人和相国以及诸位大臣期待着庞爱卿早日传奏捷报!庞爱卿,接印吧……”
庞涓心潮彭湃,两眼贪婪地紧盯着魏惠王手里的大元帅印绶,伸出双手,接过大元帅印绶,大声道:“大王放心,庞涓定当不负大王和相国所望,定当竭尽全力,誓死效忠大魏!即使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庞涓愿对天发誓,庞涓此生若不能为我大魏扬威建功,庞涓愿横遭天谴,五雷轰顶而死!”
“好!”魏惠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丞相王错。
王错微微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