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都尉一脸喜色:“大人,卑职特来向大人道喜了。”
卫鞅精神为之一振:“看来,你们大功告成了?”
展都尉望望蒙公望:“卑职幸不辱命。”
卫鞅点头:“很好!那你就给列位大人汇报一下战果吧。”
展都尉叉手道:“喏……卑职奉大人均令,专务勘破京幾命案,经多方勘查,现已擒获真凶,一干人犯均已到案。卑职特来缴令:京幾连环命案截止今日,已然告破。”
众大臣闻言,大惊失色——
“什么?命案告破了?”
“我看八成是为了摆脱咱们刨根问底,而让手下人合演的一出戏给咱们看的吧。”
“我看也是,哪有这么巧的事,说破案立马就破了的?而且不早不晚恰好就在此时?哼!”
“就是,分明是想糖塞我等。”
夹在人群中的白冥皋祖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展都尉:“各位大人不必怀疑,此事的确是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哼……”甘龙嗤之以鼻:“我且问你,元凶’公道大王’可曾擒获?”
展都尉望了身旁的蒙公望一眼:“号称‘公道大王’的终南山大头目此刻就在列位大人眼前,不过,他可不是京幾连环命案的元凶,元凶另有其人。”
“什么?”众大臣惊讶万分:“元凶另有其人,这……这……”
甘龙:“你凭什么说京幾连环命案元凶不是终南山盗匪所为?证据何在?”
众大臣七嘴八舌附和:“就是,把证据拿出来!”
展都尉朝门外喊道:“带证据!”
几名黑衣甲士押着五花大绑的公子信、将梁泗竖、菟裘季渊、蛮廉裴丕上得厅堂——
众大臣大惊失色:“啊?这……这怎么会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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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这事怎么会跟官大夫和公乘大人攀扯上了呢?”
“居然公子信和公大夫也在其中,哎呦,这……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卫鞅站起身来,扫了众官员一眼:“诸位大人一定会感到不可思议,震惊朝野的京幾命案的真正元凶,居然不是啸聚山林的终南山盗匪,而是这几位朝廷大员。这一定让尔等大为失望且出乎意料。然而这就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及真相。堂堂王室贵胄,还有朝廷大员,怎么会成为京幾命案的元凶呢?答案很简单,就因为朝廷所颁行的新法条令,让公乘、官大夫、公大夫这几位大人如芒在背,如刺在喉,可谓深恶痛绝,恨不能早欲除之而后快。为达此目的,甚至不择手段,假冒山贼,滥杀无辜,荼毒生灵!制造混乱,挑起事端,险些酿成巨大祸端!此四人身居庙堂,忝列大夫,竟然为逞一己之私欲,而罔顾国家大计,欲陷朝廷于万劫不复,其用心何其歹毒!其行径又何其卑劣!真可谓丧心病狂!天良丧尽!令人发指!”
卫鞅踱至将梁泗竖和菟裘季渊面前:“尔等身为朝廷命官,世受君恩,枉食君禄,却不思精忠报国,反而倒行逆施,行此灭绝人性悖逆之事,与禽兽何异?”
将粱泗竖垂头丧气,无言以对。
菟裘季渊索性豁出去了,破口大骂:“卫鞅竖子,我生不能噙尔皮肉,死了化为厉鬼也要食尔肉!”
卫鞅呵呵大笑……
展都尉一挥手,甲士将四人押了下去。
众官员哗然……
卫鞅扫视全场,继续道:“噢,忘了告诉诸位,前日被人暗杀之巡城司马的凶手,此刻就在你们之中,诸位要不要见上一见?”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人群中的白冥皋祖不禁心惊肉跳……
卫鞅盯着白冥皋祖,冷冷地说道:“五大夫,是你自己站出来现身呢,还是要本官八抬大轿请你粉墨登场呢?”
白冥皋祖牙一咬,硬着头皮昂然走出人群:“不错,这个凶手就是本爵,你想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