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疯狂也好,最后的挣扎也罢,反正最后胡氏是怀上了,他人也差不多废了,以后再也没法风流了。
为了他薛家公子的脸面,只好给了那些妾室一些银钱,遣散了她们。
然而当时还是薛公子的薛经亘心里始终有个结,直到薛宇达出生,他的心结才算是彻底解开了。
无他,这孩子与他实在是像,不能说一模一样,六七分相似还是有的。
之后的二十年间,薛经亘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发展家业,教导儿子身上。
至于他不能人道这件事,除了胡氏,没有人知道。
开始的几年他也悄悄的寻医问药,得到的答复都是纵欲过度,已经伤及了根本,基本上是无药可医了。
渐渐地,薛经亘也淡了这方面的心思。
就好比一个人年轻时喜欢吃海鲜,天天吃,顿顿吃,有时一顿还吃好几种,最后吃吐了。
等到年纪稍长一点,不敢说闻到海鲜就想吐,只怕也是跟把这玩意给戒了差不多。
这样一来,薛经亘从一个花花公子一下转变成了浪子回头的典范,成为了城中大户教育后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你说说,他破釜沉舟,搭上了下半辈子才得来的宝贝儿子,能眼睁睁的看着被人抓走吗?
当然不能!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薛经亘犹豫了一下,终究抵不过夫人祈求的眼神和儿子恐惧的神情。
他撩起长衫的下摆,缓缓的跪在张小天面前,低头恳求道。
“张大人,是在下有眼无珠,得罪了大人。”
“还请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儿,薛家必有重谢。”
面子什么的,在薛家的香火传承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张小天静静的看着薛经亘片刻,然后轻笑着摇摇头。
“你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你们薛家是高门大户,要面子,所以孙把总来拿人的时候,你连面都没露,只派了个管家拿着棍棒就把人拦在了门外。”
“我不怪你!”
“后来我来了,你还要面子,又对他们言语侮辱。薛老爷,你真当这些粗鄙的武夫动不了你是吗?”
说到这里,他的情绪稍稍激动起来,语调也大了起来。
“果然,当他们真的对你们动手之后,无计可施之下,你只好认怂,还妄想我能放你儿子一马。”
“薛经亘,你告诉我,我特么像是个放马的吗?”
张小天咆哮着指着自己大声问道。
然后转身指着身后的孙有根带领的一营,对薛家人吼道。
“看看这些你们口中的这些粗鄙武夫,一个个响当当的汉子,为召国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到头来连特么一个小小的管家都敢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娘。”
“这还不算,有些王八蛋居然还把这些士兵拿命拼下来的东西,当做废纸一般随意泄露给细作。”
“你特么还想让我放了他?放他回去接着在后面捅刀子?”
“我咋那么贱呢!”
薛经亘被怼的哑口无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