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走人。”中间的姑娘开口说话。
“还给你。”龙渊的刀子在少年面前玩了一个花活,然后,将*簧刀收起放到少年手里。看着那群少年的背影远去,龙渊带着他的兄弟离开公园。
回到纹身店,几个弟兄已经做完纹身,正在等他们。龙渊和剩下的几个兄弟纹完身,大家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这群少年发动摩托车,像离弦的箭一样驶出城市。
这座小县城就像是一口井,这群少年心比天高却依然是井底之蛙,只能望着井口的天空幻想着自己是尘世里的英雄。他们没有翅膀可以飞到现实之上俯瞰生活的平庸,也没有理想改变这个不公正的世界,更没有智慧的目光可以超越这个时代,看到未来的方向。龙渊和他的弟兄只是青春岁月里冒险的孩子,不知道生命的眨眼即逝,不知道死亡就在身边,更不知道所有的爱恨情仇都不过是人生中的一场游戏一场梦。
每年的农历三月初三,这座县城都会有盛大的庙会,方圆百里都会有人闻讯赶来。逛庙会的游客从县城的石头牌坊一直绵延到西环路口,以广场十字街为中心,到处都是人山人海挤在每条大街小巷,临街店铺的生意格外兴盛。县城北面空出一大片地方,汇聚着马戏团的大棚,走南闯北的歌舞班子,吹糖人的手艺人,看相算命的江湖人,这里就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社会底层的众生百态。庙会的传统从什么时候开始,谁也不清楚,庙会的规模一年比一年盛大却是有目共睹,不分年龄不分阶层在庙会这几天,渐渐成为城乡百姓共同的节日。喜欢看戏的老人,喜欢赶集的妇女,爱凑热闹的年轻姑娘,爱买衣服的妙龄少女,爱看艳舞的少年,这人声鼎沸的庙会似乎能够满足每个人的心愿,调皮的孩子买上一串糖葫芦就会笑逐颜开,节衣缩食的父母也会破例在县城下次饭馆。
龙渊和几个弟兄从马戏团的大棚里出来,他和二弟回城里,其余的小弟还在逛庙会,大家约好中午在祥和盛酒楼聚会。这群少年在大哥走了以后,顿时变得嚣张,庙会上人来人往,本地的商贩还是尽量躲开这群少年。没有买票,几个少年就进了歌舞团的大棚,一个打扮妖艳的摩登女郎穿着超短裙摆动着身体唱着歌,音响里面传出来变调的《我热恋的故乡》。小九一边看,一边起哄,小八在大声喝着倒彩。棚里开始变得有些混乱,过了几分钟,他们一群人走出大棚,身后响着震耳欲聋劲舞的节奏。他们在人群中闲逛,这时候,另一群少年与他们擦肩而过。少年的中间有个漂亮女孩,女孩身边是一个戴墨镜的年轻人,已经走过去很远,小九感觉那个女孩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面。他问身边的五哥,五哥摇了摇头,前边的几个弟兄已经将小九落在后面。
回到县城,在酒楼的包间,这群少年聚在一起。中午,就要喝酒的时候,发现少了小九和小七,龙渊问三弟,三弟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去了哪里。等了半个小时,他们回来,只是说庙会上人多大家走散了,龙渊也没有在意,兄弟们开始喝酒。酒席中间,小九在小六耳边低语了两句,小六没说话。酒意阑珊,这群少年走出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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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二层楼空无一人。楼梯口坐着一个人,背对着二层大厅,听到少年走出包间,那个人站起身回过头。戴墨镜的年轻人站在楼梯口,紧接着从下面上来六个少年分别站在他身后的两边,其中一个少年脸上带着血迹。
“哪一位是龙哥?在下乌青。”
“何事?说来听听。”龙渊还没有开口,身边的二弟已经说话。
“手下的小弟如有冒犯,和我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年轻人盯着二弟,他旁边的少年目露凶光。
“谁犯了规矩?明说。”二弟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九,心里已经明白几分。
“站出来。”年轻人话音未落,挨打的年轻人向前走了一步。
二弟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兄弟,没有说话,小九和小七也向前走了一步。龙渊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年,猛然想起来,两个月以前曾经在公园里与这群少年见过面。
“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就按规矩办事。”年轻人说完,他身后的少年将四根一尺长的钢条放在二层大厅中间的桌子上。
“搬两把椅子来。”龙渊话音刚落,手下的小弟从包间里搬出两把椅子,一把放在龙渊身后,另一把给对面的年轻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