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呵。”姜尘冷笑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要你自己的嫁妆?怎么?你难道还想自己收着不成?”
“啊我……”苏池杉无语了,这话说的,她自己的嫁妆,她当然想自己收着了,这姜尘私吞女方嫁妆,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还那么理直气壮呢?
没等她打个腹稿再给自己争取争取。
姜尘又开口说道,“你跟太子做出了那样的事情,道德败坏,天理不容,相爷也差点被你气个半死,声称有你这样的女儿简直是耻辱,故而,几乎是将你像垃圾一样扔过来的,哪里有什么像样的嫁妆?那点儿家当,还不够你在本王府上吃住一天的,早就没了!以后也别惦记了,若真想要……”
说到这儿,姜尘顿了顿,随后从书桌的小抽屉里,拿出了一只破破烂烂的玉簪子,扔到了苏池杉的怀里。
“这个就当抵了你的嫁妆吧。”
“啊?就这?”苏池杉接过那簪子,啧啧,这可是她见过最差最寒酸的簪子了,银子打的簪杆子,无多雕饰,十分的简陋,上面唯一镶嵌的玉石,还是已经皲裂,最差的黄龙玉。
一眼看去,又破又旧,估摸着能值二两银子就不错了。
“王爷,这簪子您还是自己收着吧,我怕到时候我去典当铺,搞不好还会被掌柜的赶出来,到时候我要是说是安王殿下您赐的,不得倒给您丢脸了。”
“嗯?苏池杉,你居然想用这簪子去典当?!”姜尘的语气骤然又冷了下来,显然,这家伙又生气了,“苏池杉,我可警告你,但凡是本王赏赐你的东西,你要是敢变卖了,你信不信本王也敢回头就把你给变卖了?!”
“信、信、信,我信!”苏池杉哪儿敢不信啊,别说是姜尘要卖了她,就算是姜尘要杀了她,她也绝对的相信。
毕竟,她给姜尘戴了绿帽子,这家伙能忍下来,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不过……这绿帽男也太不讲理了,说好了这簪子是还她的嫁妆,可偏偏又不让她变卖使用,这算哪门子的道理啊?
好在她已经习惯了这绿帽男的不讲道理,在她眼里,这不过十八岁的孩子,也就一个高中生而已,小孩子嘛,让着点儿也是理所应当的。
见苏池杉乖乖点头,姜尘这才满意的笑道,“继续研墨。”
“是。”
之后,两人没有再讲话,姜尘一直练字到了深夜,苏池杉也陪到了深夜,不过她已经很困了,可看姜尘依旧是神清气爽的样子,有些忍不住,又打搅道。
“王爷,夜深了,您该休息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学习可以慢慢来,要劳逸结合才行啊。”
姜尘不懂什么革命不革命的,但好像也习惯了苏池杉的胡言乱语,“本王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来置喙。”
“我?置喙?王爷,我是在关心你啊!”苏池杉真无语了,这家伙的思维方式应该不是正常人类。
“本王无须你的关心,继续研墨。”
“……”行,苏池杉明白了,这家伙就是一个完全讲不通的小屁孩,往后她也懒得和他讲了。
只好继续伺候这位主子给他研墨了。
又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苏池杉到后面只感觉自己的头有千斤重,眼皮更是只剩下微眯的一条缝,不断的重复着研墨的动作,实际上比姜尘还累。
就这样,苏池杉也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只是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地铺上。
身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周围点着淡淡的熏香,而姜尘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起身,艰难的爬到轮椅上。
“姜尘这小子良心发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