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客栈,又不是官府查人,只做生意,不管他是哪里人的。"老板娘如是说。
"说得也是,不过是个手续,没必要详细。只是上面的姓名也许是真的,但身份一定是假的。此人像公子哥儿,且有一身武功,哪里是商人。"
"当时我也看也不像,带十来了年轻汉子,又没有什么行货之类东西。但我们心中有疑也不好问的,要得罪客人的。登记也仅是应付官家查问。"
"这个自然,只是他还带了十个人,这上面也该有记录。"
"有是有,如果他们要隐满身份,那一定也不会是真的。"
"说得是,不看也罢。你是开客栈的,见的人多了去了,见多识广。你看着他们会是哪里人?又像哪一种人?"
"你说笑了?我一个妇道人家能识得啥呢。以前这客栈也是我那死鬼管的,前几年死了,我为了生计才接手的。"
经过上次的交涉和此时的交谈,纪宇清大体了解这位老板娘的胆识。"老板娘过歉了,你肯定看得出那些人与其它客人的不同之处。"纪宇清认真说。
"要说不同之处倒确实有,他们虽然平常衣服,却严肃整齐,像受过训练的,之间很少说话,也不与其它客人交谈。除了吃喝和上茅房之外,绝少走出房间,我想他们也许是军队中人。当时想想而己,他们如此装扮要干什么我并不关心。你说他们是凶手,那一定大有来头。"
纪宇清点点头问:"你能否看出他们来自哪里?"
老板娘说:"这个看不出,不过肯定不是本地人,听囗音像是淮西人。"
听到淮西人,纪宇清连想到那领头的年轻人姓朱,又是来夺玉玺的。心头不觉一震,当今皇上也是淮西出生,也姓朱,而玉玺是皇帝必备之物。难不成袁家惨案与朱元璋有某种牵连?换句话说,元凶就是当今皇上。若此,那么他纪宇清要对付的仇敌便是当今皇上。纪宇清不觉心惊,对手如此强大,这袁家惨祸如何了绐,复仇之路该如何走?纪宇清陷入了沉思。
"你怎么了?"老板娘见纪宇清眉头紧锁不说话,就问。
"噢,你说他们可能来是军伍,确有可能,我曾听有人称那年轻人为小将军。"纪宇清没有将他所思告诉她,这太过沉重,怕吓着眼前这位小女子,何况这仅是推断。凭口音,姓氏以及玉玺不能确定有皇上朱元璋有关。按说,明朝刚建立,收拾人心是当务之需,作为帝皇不可能与这种惨祸有关。
但是,仇敌的凶残,武功之高,且有预谋的行动似乎非一般江湖盗贼所为。对手非比寻常。有着強大的势力。若是官府,哪又为什么不用权力途径?而要用这种见不得人的卑劣行径。要知这种案件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就有损新朝形像。若不是官府,那谁有这等实力与手段。可那之前杀的五虎确是江湖之人,但眼下的对手却似来于军伍,这是咋会事呢?纪宇清一时无法找到答案。眼前这位老板娘显然也无法解答。于是,纪宇清准备回去再作打算。
"时晨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多谢你的帮助,如你因前天之事,客栈开不下去了,你就到袁家堡来找我。"纪宇清告辞说。
"你这就走?"老板娘望着纪宇清,眼神中似有留恋之意。
纪宇清也对眼前这位老板娘有些好感,但他心中明白,即便再中意的女子,如今他也不能动心。原因有二,其一,他要替义父报仇,前路凶险,他不能连累无关的人,二是他对男女之情尚在朦胧期间。也可以说,他失去了拥有那种情爱的资格。
"堡里有人等我回去,太晚了不好。"纪宇清说完,拱手转身。
"等等,你把银子带走。"老板娘拿起那布袋说。
多说经商之人唯利自图,见钱眼开。而她却有着某种不同之处。纪宇清对她刮目相看,回头微微一笑,伸手开门,一闪身不见了,留下老板娘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