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得是。但纪宇清虽说有娃娃亲却是一面之词,所谓证据也可伪造。袁家堡己无人,也就死无对证。望大人明签。"那师爷不紧不慢地说。
纪宇清一声冷笑:"且不论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所说身份是否属实。可你怀疑知县大人的能力,假如连证据真假都分辨不清,何以断案?"
此话提醒了赵亦善,他拿起二分证据仔细看了一下,便将文书掷了下来:"是真是假你自已看。"
那师爷只得跪步上前拿起观看,见上面字迹,签字印章不是新的,加上纸张有些破旧,应该有该有些年头了,便不作声了。
袁继才见师爷无语便抢着说:"没有拜堂成亲,还不能算是袁家女婿。"
"笑话,草民从小生活在袁家堡,认袁继宗为义父,义父己将三女儿托付给我。若不是当时我仼职外地,加上战乱,道路阻隔,我们早己成婚。即便现在,袁家还在,也己成婚了。"
赵亦善将警堂木一拍:"袁继才,看来你是个不懂法的刁民,小人,见财起意,贪得无厌。在亊实面前还敢狡辩。若还要无理取闹,大板伺侯。"
袁继才愣住,他看看师爷,师爷见知县动怒,怕挨板子,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理反驳,也不敢吱声。
"原告即无不同意见,那本县判决,被告证据有效,事实清楚,袁家堡归被告纪宇清继承。他人不得再横生枝节,否则法不容情。"赵知县当即宣判。
袁继才突然醒悟,这官司要输,急忙说:"不对,袁家堡姓袁不姓纪,理当由袁家族人继承。你这狗官与纪宇清串通好了,枉下判决。"
赵亦善听了不由大怒:"大胆狂徒,是你想与本官串通,谋夺他人家财。"说着从案下拿出一锭大银掷到袁继才面前:"你收实本知县,还敢在大堂上辱骂朝庭命官。来啊,这厮咆哮公堂,目无法纪,将他乱棍打出去。"
二班衙役囗喊:"威武!"便要动手。
袁继才并不怕衙役,也不怕赵知县。但这是公堂,他不敢硬来,怕事情闹大露出真实身份,只是朱亮祖绝不允许的。所以只好起身同那师爷退下堂去。临了,撂下一句:"等着瞧。"
"退堂!"赵亦善脸色铁青,也不看纪宇清,站起身来朝里屋走去。
纪宇清心中苦笑。赵亦善退堂不和他打招呼,脸色难看,分明心中不爽。如此草率判案,有枉法之嫌,却又不能明说,才不告而退。纪宇清感到歉意,但亊以如此。倒是袁继才离去时说了狠话让他放心不下,当然,他说不说狠话都不会善罢甘休。现在看来他还不是真正的幕后元凶,其背后还有強大的靠山。
但此时却是跟踪袁继才的机会。于是,纪宇清放下与赵亦善商谈善后的想法,立即出衙门跟上袁继才二人。出了县城,袁继才下了大道,走小路进山。纪宇清远远地跟着,他不担心会跟丢,即使看不到袁继才也无妨,纪宇清的气场能感知到他俩的正确位置。
终于,袁继才二人进了一座不大的山神庙。这难道是他们的巢穴?纪宇清有些疑惑,这与他们显现的实力不相称。纪宇清闪身挨近,感知里边只有五人。他推断,此处应该是敌方的一个落脚点或联系点。
这了山神庙正是朱亮祖派往明朝各地的便衣侦探所设的据点之一,目的是使用各种手段获知当地是否有奇珍异宝。但这地方太小,所以前此朱钧等人住进了青龙镇顺兴客栈的原因。
"这个狗知县,不知好歹,向着姓纪的,着实可恶。"庙里传出袁继才的声音。
"知县当堂将送他的银子掷下来,作了我们勾结他的证据,说明他是帮姓纪的,在他那里这状是告不赢的。"师爷说。
"今晚我去找这狗官算帐。"袁继才狠声说。
"这不行,他毕竞是朝庭命官,一旦出事,势必惊动上面,那就复杂了,这会给以后的行事造成麻烦。不如带着你袁家的族谱再去县衙叫曲。那姓纪的虽有婚约,却没有成婚,也就是没有事实。抓住此点,或许能翻盘,但希望不大。实在不行,就只能由小将军朱钧定夺了,他这几天就会到来了。"师爷劝说。
"你三个监视袁家堡,有否发现姓纪的与县衙有联系?"袁继才问另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