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董大疤瘌在那儿埋伏问清了吗?他带了多少匪众?”
“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董大疤瘌已经在周围安排了眼线跟踪,肯定会在我们回程的路上设伏。等伏击成功后,董大疤瘌会派人和候、孙两人联系,按照约好的分赃。”
“回程的路上设伏?”任自强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刘家堡到保定府的这条路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一路上适合伏击的地点他无非就那么几处。
再抛开伏击地点要远离人烟等因素,设身处地站在土匪角度考虑,他有六七成把握确信土匪会在离这里十来里地远的野狐沟设伏。
野狐沟长五百多米,大路从沟底通过,两边是四五十米高长满树木和野草的山丘。
出了野狐沟再往前十来里地才是陈庄集,除非陈庄集有人去保定府办事,平时鲜有人迹过往。
董大疤瘌肯定认为刘柱子一行人刚完成交易回家,正处在正放松的时候,他们再突然发起袭击,绝逼能大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你既然想螳螂捕蝉,那我就给你来个黄雀在后。”
事不宜迟,任自强当即决定先打掉这股土匪,等打完土匪再考虑其他。
他吩咐道:“柱子,你带十五个兄弟跟我先去收拾董大疤瘌,选枪法好见过血的。陈三和剩下的兄弟看好这些肥羊,等我回来再做打算。”
等刘柱子把人集合到位,任自强吩咐他们用树枝和野草在身上做好伪装,不要走大路,从路两旁野地里赶往野狐沟。
有路两旁的灌木和野草遮掩,如此伪装不到跟前别人几乎发现不了。
而他自己骑马先行一步做好侦查,顺便排除土匪沿路安排的眼线。
安排完后,任自强向做好伪装的刘柱子和队员们手一挥:“以急行军速度向野狐沟开进,出发!”
说完他翻身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此时天空万里无云,日头已经西斜,再有两三个小时太阳就落山了。大路上也是半个人影也无。
不过这会儿的温度依旧是一天中最高的,马刚刚疾驰了四五里,浑身热得已是大汗淋漓。
任自强有点心疼身下马儿,于是放缓马的脚步,任其小跑前行,一边走一边拿出望远镜向前方观看。
慕然间,前方一公里半远的地方,镜头里出现两人坐在路边树下,旁边还有三匹马在几米远处吃草。
乍一看这两人像是因为天热,坐在路边树下乘凉休息聊天。
再仔细看,发现两人时不时仰起脸对着天空说话。
“两个人三匹马,马背上也没货物啥的?”任自强一时疑心大起,顺着两人的目光把镜头上移,才发现他俩头顶的树干上还站着一人,正藏身茂密的树叶中,手搭在眉间向自己处张望。
“卧槽,看来这三人是土匪的探子无疑。”
又仔细看了一遍,没发现三人身上或附近有枪,倒是像带着短刀之类的冷兵器。
这下任自强放心了,继续催马小跑前行,边跑边给储物戒里的盒子炮、花机关、轻机枪上好弹匣,打开保险。
又给手指头上套上两个黄澄澄的大金镏子和绿玉扳指,腰带上挂上白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