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看他们谁敢笑话,看我不收拾死他们!”武云珠死鸭子嘴硬,人却像急了的兔子似的一下从任自强身上蹦了下来。
急忙整整衣服,着急上火道:“强哥,你看我这样可以吗?”
“行了,好的不能再好!”
“哎,强哥,我的弹匣还有手枪呢?快给我。”
“我背着吧。”
“不行,哪像什么话?万一遇到敌人就来不及了!”
“一线天哪有敌人,等出了一线天再给你,听话。”
“哦,好吧。”
被武云珠一耽误,都到九点了才走了五六公里路。既然回到了队伍任自强不再跟她说笑:“我在前面开路,你跟在我后面。”
“嗯。”武云珠扒拉一下长顺的肩膀,意思让他退后。看来长顺也是跟她混熟了的,伸出大拇指向她呲牙一笑,意思是云珠姐你真牛逼!
武云珠傲娇的点点头,然后四十五度看天,其意思不言自明,那是当然!
长顺见她这副模样想笑又不敢笑,心道,云珠姐你忘了刚才撒泼打滚的糗样了吗?
在一线天里行军是枯燥沉闷的,不可能像前世徒步时说说笑笑,兴之所至再高歌一曲那是不可能的,不敢分心。
走不完曲里拐弯的峡谷,还得提防两边不时凸出尖利的岩石和脚底下的凹凸不平和枯枝败叶。稍不注意就会擦了碰了,或者马失前蹄。
得亏前后两盏雪亮的汽灯照明,否则黑夜里在一线天行军,还不等走完全程估计除了任自强之外,其他一个个队员就会衣衫褴褛,磕的遍体鳞伤。
又前进了五六公里,原先能容三四个人并排走峡谷开始渐渐收窄,只能容俩人肩并肩走。目之所及之处,脚底下是大坑小坑,有的地方只能矮身弯腰才能通过。
见此任自强把汽灯交给武云珠:“云珠,你带队慢点走,我在前面探探路。”
“强哥,你小心点。”
“嗯。”任自强点点头向后喊了一嗓子:“路不好走,都打起精神小心点!”说完他像猴子一样三窜两跳消失在峡谷深处。
估摸着后面队员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他开始大展开路先锋神威,颇有抬手间天堑变通途的气势。
只见他所到之处,山壁两边一人高处犬牙交错的岩石突兀不见,惟余一片光滑如镜的切面。切割下的石块顺便又垫平脚下崎岖不平的路,或是抛洒在路边。
任自强开路的速度很快,把一行队员远远抛在后面。
没过一会儿,隐约听到武云珠欣喜的喊声:“哎,兄弟们,前面路好走了,都加快速度!”
“嘿嘿。”这正中任自强下怀,他想尽早走出一线天。在这逼仄阴冷的环境中,耳边只余阴风呼号,呆久了简直是对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好在一线天里崎岖难行的路是一段一段的,要不强如任自强一路开辟道路估计也会累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