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灵儿哭闹说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杀得了四个军爷,这四个毛贼分明是盗了军爷的身份,半夜偷偷摸摸来公事房干缺德的,他们身上还带着迷香和麻袋,显然是要图谋不轨,如何说他杀害军爷了?
哪里来的军爷呀?唔唔。
难道是官军里面藏着害群之马,偷跑出来祸害小女子,抢劫税银了,唔唔,大人可要为小女子做主啊,唔唔。
马灵儿长期在叫花子堆里混,对于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打悲情牌的手段可是溜熟,跟来的劳工们又在衙门外面呼号,不断放大她的效果。
县令为难了,杨志善小声给他说得赶快压住,否则麻烦大了。
陈芸立刻叫来许衙内严肃的斥责道:“说实话,咋回事?否则老夫可不管了,让门外的百姓去州府找你爹断案。”
许衙内担心火烧到他爹那里,只得如实说了他们昨晚的苟且之事。
县令听了头都大了,连说荒唐,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主薄杨志善说这事需快刀斩乱麻,就说是毛贼码头行窃,被护卫队在抓捕过程中被打死最好,否则如何了结?
县令将史公子请进后堂,说仵作已经验明,毛贼半夜闯进码头公事房行窃,被码头护卫抓捕打死,定是他们盗了公子手下人身份,如此结案方可免去诸多麻烦。不然,要是节外生枝,本县只有如实上报临安了。
史公子这时也醒转来了,垂头丧气的带着自己人回去。
此时,赵玉林已经坐在竹林吃茶了。
昨天半夜他处理好一切准备离开,却见一个老者拦住去路,连呼哥儿好手段,不动声色就灭了四个狗腿子,就是不谢过他的报信之恩?
赵玉林警惕地问他是何人?
究竟有何事?
老者说他用丐帮的叫花鸡挣钱,也不感谢一下主人家。
赵玉林看着月光下熟悉的打扮,心道莫不是遇上洪七公了?
便说他的叫花鸡和老爷子的叫花鸡是两码事,味道都不同,他问老者何时吃过如此美食?
吴雨琦惊喜的说就是这位老人家帮了大忙呀。
老爷子哈哈大笑,说居然还晓得他老头子。拉着赵玉林去竹林的临江亭坐下,要再吃过叫花鸡。
他笑着说:“小子还晓得您老打南边的大理回来,要去北地收拾您那帮徒子徒孙呢。”赵玉林胡乱猜测起来。
“哦,小哥真乃神人呢。还晓得啥?说来听听。”老头子像个小孩一样围着赵玉林团团转,叫他快些说。
赵玉林只有捡大事说了,他告诉老者再过几年金国没了,蒙军和大宋直接面对,到时候宋人日子更加难过,仗有的打了。
老爷子觉得有的玩了,问他还有呢。
他说北边的丐帮不团结,老头子再不回去主持大局,丐帮人自己杀自己,怕就要四分五裂了。
老爷子听他这一说,嘴里含着的鸡腿不动了,稍息,他抱起桌子上的五谷丰说这顿饭算小哥儿请客,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