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真道。
只要不逼着他现在答应就好了,父亲的政治智慧和政治手腕,是自己无法比较的,到时候或者能想出应对的办法出来。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李泽的语气严厉起来。“想必都虞候也知道秦诏被免职,金世元下狱的事情了吧?”
“略有耳闻。”向真心头一跳,这一件事是他最不愿面对的,因为这件事情,他们是说不清楚,也撇不干净的。
“两千左骁卫士兵啊!却被谎报成了或阵亡或伤残,虚领了大量的抚恤金中饱私囊。”李泽愤怒地道:“如果仅仅是贪腐倒也罢了,偏生这些人却是成建制地准备前往某个地方。”
李泽逼视着向真,向真心虚地低下了头:“此事,在下真不知情。”
“现在知不知情一点儿也不重要了。”李泽挥了挥手:“我也不会揪着这件事情坏了我们双方联盟的大事。但是两千人,我们只截住了一千人,另外一千人,想必现在已经到了某个地方来,这件事情,我想交给向帅,这一千人,我需要他们回到武邑。”
“向真尽力去办这件事情。”
“好吧,那就这样吧,我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处理。”李泽挥了挥手,“具体的一些事宜,你与礼部方面接洽吧,等到具体的章程出来之后,我会再召见你的。”
“是!”向真站了起来,躬身向着眼前这个权倾朝野的年轻人行礼,倒退几步,然后转身出屋而去。
屋角提笔记载的章循搁下了笔,摇了摇手腕道:“李相,您真认为向训会将这些人送回来吗?”
“他当然不会。”
“那为何李相要揪住此事?”章循不解地道。
李泽大笑:“这个揪字用得好,这是条小尾巴,需要用的时候,便可以拿出来揪一揪。”
章循恍然。
“有利则合,无利则分。眼下联盟是两两好,但总有冲突的时候。”李泽叹了一口气:“我观那向真倒是真心想与我们联合,但其父怎么样,就两说了。但凡能崛起为一地节镇的,哪一个不是对自己有着强烈的自信?而向训这些年来成绩斐然,就更不用说了。”
“他的孙女在我们手中!”
“这对于他来说,算事儿吗?”李泽冷笑:“他有好几个儿子,孙子孙女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