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公所门口的枪声,会议室的人都听到了,刘行之的下场,他们也都看到了。
哪怕张晓儒提出,所有劳工自带工具、自己吃饭,他们也不敢有意见,毕竟,以前摊派就是这样的。
可张晓儒竟然提出,管饭、管饱,带工具的还给补贴,有技术,活得干好的,适当发点工钱,这哪是摊派,简直就是请工嘛。
农村人家的壮年男子本就吃得多,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能出来做工混口饭吃,不用摊派,很多人就会主动申请。
张晓儒让李国新买头猪、两只头,到新街现场宰杀,今天来做事的,可以放开吃肉。
猪还没杀完,附近几个村的人就闻风而来,把新街的街道标出来,挖的挖,挑的挑,就干了起来。
张晓儒的要求不高,房子可以简单,但要牢固,特别是地基要深,要用大块石头。
而新街的街道,路基要压紧,上面铺上大石板。
最重要的是,速度要快,两个月之内必须完工。
随后,张晓儒才去了红部
去特务队之前,他先找到陈光华,对他交待一番后,才去的特务队。
再见到刘行之时,张晓儒差点不认识他了,衣服被扒了,刘行之本来就干瘦,身上多了几十条血槽,看上去跟厉鬼似的。
张晓儒看到刘行之,倒没有早上的恶心:“兄弟们辛苦了,中午都到新街吃肉,杀了头猪,两只羊,肉管够。”
刘行之听到张晓儒的声音,抬起来头,悲愤地叫道:“张晓儒,你不得好死!”
张晓儒问:“还没招吗?”
孟民生将鞭子在水里浸了浸,走到了刘行之面前:“骨头硬着呢,有**的作风。”
刘行之眼中露出惧意:“孟长官,别打了,我真不是**。这是我跟张晓儒的私事,以后蒋会长自会替我作主。”
哪怕他嘴再硬,但鞭子抽在身上是真痛啊。
张晓儒冷笑着说:“你不是**?这一点可能是真的。因为,你是抗日游击总队的人。”
刘行之在听到,张晓儒说自己不是**时,嘴角浮出得意之色。
可他的表情还没消失,张晓儒又是一顶帽子扣了过来。
刘行之气道:“我怎么可能是抗日游击总队的?”
张晓儒缓缓地说:“蒋会长遇袭,凶手轻车熟路,如果不是内应外合,打死我也不相信。”
刘行之吼叫道:“你血口喷人!”
张晓儒冷笑着说:“放心,会让你哑口无言的。”
李国新一大早就去了区委,二区分委搬到了韩家沟。
这是区游击小队长韩德文的老家,当地群众觉悟很高,很支持区分委的工作。
李国新找到宋长路,向他汇报了张晓儒这段时间的工作。
李国新担忧地说:“宋书计,七零五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
昨天晚上在淘沙村,他不好当面反对张晓儒。
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又是办厂,又是开店,能做到吗?
就算瞒得了一时,能瞒过一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