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铭轩笑道:“去年和子文兄一起去过荥阳郑家,这个客栈还是子文兄带我们来的。”
越玉卿知道郑氏每年都要给郑家送年礼,以前都是自家二哥去,后来二哥公事繁忙,便由越玉卿的大侄子越子文代劳,白铭轩在越玉卿耳边道:“这个地方一般人也住不起,都是大商户或者贵族才可入住,我们都劳累好几天了,正好在这里好好休整一番。”
越玉卿当然高兴了,越是贵族来的的地方治安越好,而且黑吃黑吃了那贼夫妻的家私,现在也不差钱。
白铭轩要了一个庭院,里面有四间房,一间洗漱,两间客房,一间待客室,院落里还有专门伺候的侍人和侍女。
“子书跟我住一间房,阿玉你与果儿住一间,洗漱后到待客厅用膳,对了这里可以帮忙洗衣物,有什么需要洗的你放在篮子里。”越玉卿点了点头,有又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白铭轩一眼。
白铭轩知道她什么意思,只是轻轻一笑道:“阿玉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等我们到了南方,你得了闲再给我做一套便是。”
因一路都是白铭轩照顾,让越玉卿觉得占人家便宜不好意思,承揽了做饭洗衣的伙计,路上遇不到村落就只能找破房子或者破庙之类的住上一晚,越玉卿烧水做饭做粥都不在话下,但洗衣让她着实为难,白铭轩喜爱洁净,衣服两天一换,就是再多的衣物也有穿完的一天,有水的地方便开始洗衣服,因天气严寒烧了热水洗,白铭轩的衣物都是上好的绸缎,遇到热水直接作废,现如今他只剩下三套换洗的衣物。
越玉卿脸色微红,摇手忙道:“我女红不好,等到了南方我找上好的绣房给你做五六套都不在话下。”
白铭轩深深看着她,微微一笑道:“阿玉过谦了,我看你的女红就很好,我····很喜欢。”
越玉卿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脸通红,不敢看他,忙点头道:“白公子不嫌弃就好,我···我带果儿进去洗漱。”进了房间越玉卿觉得自己心跳加快,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脸暗道“这白公子长的实在太俊秀了。”
越玉卿看屋子极大,屋里有火墙整个房间热烘烘的,侍女放水伺候越玉卿沐浴,越玉卿打发了侍女出去,这才抱着果儿洗去一身尘埃,这才觉得又活了过来。
越玉卿给果儿洗干净,又在火墙旁给她梳头,换衣服,看着赢弱的果儿,越玉卿心里难过不已,只有三四岁却从来不吵不闹,在大雪逃生的那一夜,越玉卿在山坳里紧紧捂住果儿的嘴,果儿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细细的哭声在大风中无影无踪,从那以后果儿再哭都是自己捂着嘴,眼泪顺着指缝流下。
越玉卿一边给果儿擦头,看她无声的玩手指,轻声问道:“果儿今天想吃什么?”
越果儿奶声奶气道:“饼饼,果儿想吃阿娘做的饼饼。”
越玉卿一听此话心里难过极了,从二嫂嫂被杀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这期间果儿一次都没有提过赵氏,今日却提起了,越玉卿仰头深吸一后气把眼泪憋了回去,轻声道:“那阿姑给你做好不好,娘亲在远方想你,念着你,也会给你做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