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配合默契,连续攀登九天九夜,终于成功穿越九道黑山崖。
然后,邪苴隆与阿梅妮来到布吉突老人所说真正的第一道关隘古楚叟热。
古楚叟热,地势凶险,抬头不见天,低头不见地。
古楚叟热,毛虫地,毒蛇山,鬼门关。
邪苴隆与阿梅妮遥望满山食人毛虫与食人毒蛇,一时竟然眉头紧锁无计可施。毕竟,两少男少女,力量太有限。
正在这时候,羊肠小道上,路过一个丝绸贩子。丝绸贩子哼唱着悠扬的山歌,赶着两匹驮着丝绸的马,不紧不慢地走着。
邪苴隆如见救星,赶紧迎过去,行礼之后说,贩绸的舅舅,请你帮助我,过古楚叟热,脱离险境后,做你三年奴,替你贩丝绸。
丝绸贩子望望天,望望地,摇摇脑袋,说,我不是你舅舅,你不是我外甥,我实在有心无力,帮不了你这个忙。不过,后面贩铜的,才是你舅舅,你等着他来,求他帮你吧。
丝绸贩子走过去后,不一会儿,一个青铜贩子赶着两匹驮着青铜的马,也唱着悠扬的山歌,走过来了。
邪苴隆忙上前行礼说,贩铜的舅舅,求你帮助我,过古楚叟热,脱离险境后,做你三年奴,替你把铜贩。
青铜贩子望望天,望望地,摇摇脑袋,说,我不是你舅舅,你不是我外甥,我实在有心无力,帮不了你这个忙。不过,后面来的人,才是你舅舅。你的大舅舅,放着一群鹰,你的二舅舅,赶一群牛羊,你的三舅舅,九担干蒿枝,八担熏蜂草,做一担挑着,你去求他们。
青铜贩子走过去后,不一会儿,羊肠小道上,走来一个黑披毡汉子。这个汉子一边走,一边撮着嘴唇,不时发出鹰叫般的尖啸,他的身前身后,青鹰九十九,赤鹰六十六,花鹰三十三,像鸭样走着。
邪苴隆忙上前行礼说,放鹰的大舅,求你帮助我,过古楚叟热,脱离险境后,做你三年奴,替你把鹰放。
黑披毡汉子哈哈大笑,说,我是你舅舅,你是我外甥,既然你我是亲骨肉,舅舅帮外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哪要你报答。再说,吃木的吃木,吃铜的吃铜,你放不了鹰。
说着,黑披毡汉子像鹰样叫九声,向群鹰发出指令。一时之间,青鹰九十九赤鹰六十六花鹰三十三,全部腾空而起,向毒蛇山扑去,只见那些鹰尖厉地鸣叫着,扑扇着翅膀,又叼又啄,满山的毒蛇死的死,伤的伤,全部四散逃命,不到一顿饭功夫,就把所有毒蛇,赶出古楚叟热。
邪苴隆与阿梅妮看得呆了。邪苴隆感叹着说,造化之巧妙,一物克一物。阿梅妮说,放鹰的大舅,真是大恩人。
黑披毡汉子哈哈大笑,一边收鹰,一边赶路,回头对邪苴隆说,满山的毒蛇,眼下,已被我赶开,可是,遍地的毛虫,挡道的毒蜂,还有猛虎和恶熊,这些吃人的野物,我无法征服它们。你还得请你的二舅,求你的三舅,他们会帮你。
中午时分,山歌飘处,羊肠小道上,走来两个人。一个是白披毡汉子,赶着一群牛羊,另一个是披蓑衣汉子,九担干蒿枝,八担熏蜂草,做一担挑着,两人一唱一和,悠闲万分地走过来。
邪苴隆忙上前行礼说,放牧的二舅,挑担的三舅,请给我帮助,过古楚叟热,越笃遮珐额,穿阻别热舍,到任洪鲁去,度过难关后,给二舅当奴,当三年的奴,放三年的牧,给三舅当奴,当三年的奴,收三年的蜂。
白披毡汉子和披蓑衣汉子不约而同哈哈大笑,齐声说,谁叫我们,是你的舅舅,谁叫你,是我们外甥。舅舅助外甥,自古来如此。既非是外人,谁要你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