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夫火急火燎地回到出租的房屋内,连忙拿起自己的包裹,查看着以前记下的笔记,发现里面从来没有治“幻想症”的病,但其实梁大夫也不觉得这是一个病,就好像人总会有贪欲一样,他想那些村民应该只是欲望太大了,导致短暂地失去了思考,只要自己去开导一下,应该就能解决。
梁大夫望着窗外的红霞,少年的话一直在他耳朵边荡漾,梁大夫喃喃自语道:“这种病,也可用药治?”
晚间,梁大夫洗漱完便从客栈走了出来,一出来便见到了很多归回的壮年,从壮年那两手空空的样子,显然应该是一无所获,但又看到壮年那灿烂的笑容,你又很难断定他就是失败了。
梁大夫疑惑坐在一个人家的小板凳上,有礼貌地说道:“能不能问你一些事情?”
那个归回的壮年坐在梁大夫前面,此时正大口大口地喝着妻子送来的井水,壮年心情大好,所以欣然地说道:“老人家,你有什么想问的事,只要我知道,会给你说的。”
梁大夫笑了笑,指了指壮年,问道:“你们乐此不疲地去完成那个工程,是为何呢?难道是为了钱?”
壮年大笑道:“差不多吧,但老人家,你有没有想过,有钱了才能做其他的事情,我有钱了,我可以给妻子孩子买一个大一点的房子,我有钱了,我还能供孩子读更多的好书,家庭也更加和睦,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梁大夫听完,尴尬地抽搐了下,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我看你两手空空,显然是一无所获,但为何却如此的高兴呢?”
壮年警惕起来说道:“老人家是外来人吧,那还真可惜,我们大家商量好了,大家平分,不是本村可没有平分的待遇哦!”
梁大夫尴尬了一下,又笑着说道:“我早已快入尘了,有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壮年见梁大夫确定是年老色衰,离入尘不远,所以很快又变得欣然起来,而且爽朗的对着梁大夫说道:“老人家,你是不知道,我们今天在那山的外围里,发现了草药的藤蔓,而且那藤蔓无比的大,不是我和你吹,等下个月,那朝廷收药的人来了,我们把藤蔓给他,那藤蔓,少说能换几十两白银,都快供全村人过冬的钱了!”
壮年越说越激动,好像他明天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巨大的地主一样。
壮年兴高采烈地继续说道:“那藤蔓那么大,那里面的果子却不是大得离谱,村长猜测,只要把里面的果子抓出来,全村上下的人,一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了!”
梁大夫听完,难免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壮年对他隐瞒果子和藤蔓是什么,而是这里的人,的确是得病了,而且得到确定是幻想症,而且还不简单!
梁大夫沉着脸问道:“可那些人都说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就这样,你们也能断定里面一定就有吗?”
壮年鄙夷地怒斥道:“你刚来所以不知道,我们之前就一直傻傻地站在原地观望,才导致大量的果子被窃取,你可知在那不远的小镇,里面百分之八十的大地主就是因为偷窃了我们的果子才有了自己的成功,你不会信了他们吧!”
梁大夫不知该如何回答。
今日晚间的月亮格外的圆,皎洁的月光洒在这片大地上。
梁大夫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小巷里,而四周是万家灯火,是宜室宜家,是欣欣向荣,几乎每一个家庭都是欢声笑语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