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前那次扎营不也是吗?”
“那次不一样啦,一人一个睡袋,各睡各的,而且那时候我们也只是朋友关系…”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嗯…”
帐篷内陷入了沉寂……
“不…不做些什么嘛……”
“做什……!”
本来还没反应过来,但看到千诗语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自己瞬间也染红了耳根。
“我们到现在就只是牵过手而已吧……”
“是…是的吧。”
元熤的视线在帐篷里胡乱转悠,愣是没有找到一处合适的焦点。
“之前我一直在想,身为女孩子,如果主动提出来,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坏女孩…可是后来,每一次的暗示都会被你巧妙地周旋开来,我……”
言语至半,千诗语竟哽咽了起来。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想不到…真的,我不想你讨厌我……”
看到千诗语落泪的那一刻,元熤的神经当场扩张开来。
“对不起…”元熤一把将千诗语搂在怀里,“我从来不知道…对不起……”
元熤的十八年,几乎都活在军队里,对于女性,只有母亲和女教官两种概念,但这对于恋爱,显然是不够的。
所谓的保护也成了自以为是,留下的,也徒有满心伤痛。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人是我,我不应该留有余力…”
“元熤,你是因为那件事,所以才不愿意和我再近一步的吧?”
“那件…事?”元熤突然想起了自己最初的顾虑——年限。
“你告不告诉我都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正视现实,正视我…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妻,你未来的妻子,千诗语。”
正视…两个简朴的字眼深深刺入了元熤的灵魂。的确如此,这么做什么都算不上,只是在逃避罢了,再从客观上看,这难道不就是打着“对你好”的幌子,做着半吊子的,不负责任的事嘛。
“诗语,对不起,之前是我忽视了你的感受,现在…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嗯!”千诗语带着些许泪花,展露出了极其灿烂的微笑。
“这件事,恐怕要从一年前说起了……”
元熤详略得当地将遗迹中的生活告诉了千诗语,其中重点当然是关于年限的。
“四年…还有四年的时间是吗?”
“不出意外的话…恐怕是的。”
“那好!”
“怎么了?突然这么有干劲…”
“四年内,我一定会找到对应的筹码!”
感受到千诗语一股找到人生目标的气势,元熤竟也跟着热血澎湃起来。
成功的几率很渺茫,但换句话说,就是有可能。谁面对“渺茫”都是心灰意冷,直判“不可能”,但人人又是“不可能”——亿分之一可能性的生命诞生、百万分之一可能性的成人成事、千万过客中的邂逅而知遇……
即便曾相隔异世,也有着月色下深情温柔的唇舌相融。